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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嘆了口氣心道,能踏實就怪了,王爺在正院坐了一夜,卻沒見福晉一面,這明顯是心裡彆扭著呢。
「沒事,王爺看重咱們主子,不會有事的。」心裡擔心嘴上卻安慰道。
甘草雖不機靈,但畢竟是從小就在深宅大院裡伺候的,直覺沒那麼簡單,可明冉還在裡面躺著,她也不敢再給半夏添急,點點頭就出去盯著小丫鬟煎藥了。
不過沈太醫醫術當真高明,正午還沒到,明冉便悠悠轉醒了,醒了也沒覺得不舒服,甚至有種一夜好眠後的滿足與懶怠之感。
「有吃的嗎?」明冉倚在軟枕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輕聲問道。
「有呢有呢!王爺特意吩咐了,小廚房備了主子愛喝的魚片粥和酥酪,讓他們搭上些甜鹹點心先送上來?您想吃什麼奴婢再讓他們做去。」
明冉點點頭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昨日可是擾著王爺了?」
半夏聽出明冉話語裡的疏離謹慎,心裡也為主子難過,但也不敢勸,畢竟昨個兒才鬧了這樣一場,想著胤禛的吩咐只撿著她愛聽的說:「王爺來得比太醫都快呢,要不是怕誤了大朝會肯定會等您醒來的。」
明冉微微低頭,這話她是信的,她一直知道胤禛只是面上冷淡,心裡確實有極有情義的人,對她對孩子都是如此,她從不怪他,她與他相隔百年,見的世界、受的教育沒有一絲相同,她又怎能以現代人的三觀去要求他呢。
這正因如此,她才這樣難過,這人這般好,卻永遠不能是自己的。
「扶我起來吧,這屋子憋悶得很,咱們出去轉轉。」明冉不讓自己再想下去,吃了碗酥酪精神也恢復了些,主動提議道。
「主子要不再歇歇,您這還沒好」
「沒事,我自己身子我還能不清楚嗎,走吧,左不過到弘曆那兒看看,又不遠。」
半夏見她下床的步伐並不虛浮,又想起太醫的叮囑,也沒堅持,又給明冉加了件披褂,便扶著她出去了。
她本是臨時起意,又覺得高聲同傳太鄭重了些,弘曆還小遠沒到需要避諱的年紀,所以明冉毫無心理壓力地推開了弘曆的房門。
嘭!
門剛被開啟,一方帶著濃墨的硯臺便飛了出來,伴隨著一聲尖銳的喝罵,「滾出去!滾!」
虧得半夏手疾眼快拉了明冉一下二人才堪堪躲過,明冉嚇了一跳,為那突如其來的墨臺,更為弘曆此時的驚慌失措。
硯臺飛來那一刻明冉最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弘曆,電光火石之間她只以為府裡進了刺客悄無聲息地摸進了阿哥的房間,突然被發現才會如此驚懼,是以剛站定便急匆匆地朝弘曆沖了過去。
硯臺裡餘墨甚多,甩的遍地鴉黑,明冉臉上身上都未曾倖免。那一瞬間太快,弘曆也沒看清她到底躲開了沒,但看那滿身墨跡和蒼白的臉色八成是砸著了。
弘曆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呆住了,「他居然傷了額娘」這個念頭已經取代了秘密將被發現的恐懼,盤桓在他腦海中,讓他僵立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明冉靠近。
明冉一把將他扯進懷裡,焦急地問道:「不怕,額娘來了,好孩子,可是傷著了?」
弘曆還沒回過神兒來,只愣愣地看著明冉,隔了好一會才抓住明冉的手臂問道:「額娘如何了?」
明冉因還在病中的緣故臉色實在難看了些,不然也不至於讓他誤會至此。但她自己卻不明所以,這孩子怎麼看著像是被自己嚇著了?
拉著弘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明冉大概搞清了現在的狀況,弘曆手上的毛筆還沒來得及擱下,大約是在習字,那那方硯臺是他扔的?
「那硯臺是你扔的?額娘進來嚇著你了?」明冉問著話目光不自覺向桌上看去,她有些好奇這究竟是在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