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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銘照舊臉色蒼白,雙眼賊亮,指點他將車子開上通往西堰市方向的省道,說:&ldo;你慢慢開,開穩點,我太累了,稍微睡一會兒。&rdo;
李維斯這才意識到他可能整晚都沒有睡,或者之前一天一夜也沒怎麼睡,連忙放緩了速度,道:&ldo;你睡你睡,到了我叫你。&rdo;
宗銘將座位放低,取出一個眼罩戴上。李維斯猶豫了一下,問:&ldo;王浩就這麼留在家裡,合適嗎?你和白小雷不說他是犯罪嫌疑人嗎?他醒了會不會逃跑?&rdo;
宗銘言簡意賅地回答:&ldo;不會。&rdo;
李維斯好奇地問:&ldo;為什麼?你給他下安眠藥了?用超能力把他催眠了?還是使用了結界?&rdo;
宗銘將眼罩推起來,像看傻逼一樣看著他:&ldo;什麼結界?&rdo;
李維斯興奮道:&ldo;我都感覺到了,前天晚上和昨天晚上,我都好像被什麼力量魘住了一樣,那種感覺和網上描述結界的感覺挺像,今天早上起床我連眼睛都睜不開呢,總覺得眼瞼黏糊糊的。&rdo;
宗銘重重將眼罩拉下去,一副拒絕交流的模樣,道:&ldo;你那是眼屎沒洗淨!&rdo;
李維斯:&ldo;……&rdo;
一小時後,車子開進西堰市,李維斯叫醒了宗銘:&ldo;下高速了,咱們去哪兒?&rdo;
宗銘掀開眼罩,貌似恢復了一些精神,搓了搓臉,道:&ldo;青少年心理援助中心。&rdo;
李維斯開了導航,十分鐘後到達市立中心醫院,和宗銘走進位於頂樓的青少年心理援助中心。
&ldo;王浩?&rdo;值班員看了宗銘出示的警徽,將他們帶進資料室,在終端上查詢了近十年的記錄,調出一份名為&ldo;王浩&rdo;的副本,&ldo;就是他了,資料顯示他從2018年底開始接受選擇性緘默症的諮詢,2024年初結束,期間一共經過五個療程。&rdo;
&ldo;負責他的醫生都有誰?現在還在你們中心嗎?&rdo;
&ldo;有一個還在。&rdo;值班員回答,&ldo;負責最後兩個療程的黃醫生,今天恰好她輪值。&rdo;
宗銘約見了那位黃醫生,黃醫生是個面容和藹的中年女子,聽他問起王浩,立刻道:&ldo;我記得他,一個非常漂亮的男孩子,科技大學的學生。我給他輔導了兩個療程,第一個療程效果不明顯,但第二個療程進步非常大。之後我本來建議他再鞏固一個療程,可他說學習太忙,拒絕了。&rdo;
宗銘翻閱了黃醫生提供的手書病例,速度之快令人咋舌:&ldo;他的情況挺複雜啊,不單是選擇性緘默,還有點偏執……&rdo;
&ldo;是的,他的性格非常矛盾。&rdo;黃醫生說,&ldo;這也和他的經歷有關吧,從小缺乏母愛,父親性格暴戾,兒童時期因為發育遲緩,受到同學的嘲笑和欺辱……我曾經看過前幾位醫生對他的評估,問題挺嚴重的,但在我接手治療的第二期,他情況好轉得非常快,緘默症消失了,性格也開始變得開朗而自信。我甚至曾經懷疑他在中心以外還接受過其他治療。&rdo;
&ldo;你問過他這個嗎?&rdo;宗銘眼神一凜。
黃醫生聳肩,道:&ldo;我問過,但他否認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對我說了謊,但實際上民間有很多互助會、虛擬群之類的組織,會給這些有心理問題的孩子提供幫助,並要求他們保密。我當時出於擔心,曾經勸過他,因為這些組織沒有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