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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鴻嶽帶著妻女以及七個多月的兒子回臺省親,東京近郊的房子當場剩下他們兩人,自由自在,顧惟軍纏著黎樺的時候也不用擔心小甜從哪裡跑出來打斷。簡直像是試驗甜蜜同居生活似的。
不過黎樺還是得去上班,新年放假的幾天她也照樣忙,甚至比之前更忙。顧惟軍則是被安排要與SB球團的人見面商談,或是到醫院做例行檢查與復健運動,甚至在寒冷街頭閒晃,享受少有的悠閒。
從小到大,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練球與比賽。成名得早,讓他們得到了許多,卻也相對失去了同齡小孩能享受的自由與快樂。他在異國的熱鬧街道隨性閒逛時,體會到前所未有的放鬆感。
當然,最大的一個原因是,白日將盡時,他可以到醫院去接黎樺,與她一起逛超市,或吃碗熱騰騰的拉麵,然後牽著她的手從電車站散步回家。晚上,兩人窩在沙發上看錄影帶,或他什麼也不做的陪黎樺工作,看她在自己臂彎裡秀眉微皺地專心讀著資料。這種時候,他常常忘記過去,忘記現在,忘記所有不相關的事情,只是愉悅而滿足地靜靜看她。
好像幼時得到一個新手套一樣,愛不釋手,捨不得用,每次練完球都小心翼翼擦拭。雖然知道過一陣子就會用老用舊,但剛得到時那嶄新的皮味與略硬的觸感,都讓他滿心喜悅。
黎樺雖然偶爾略有所思地會閃神,偶爾對於他的親近還是皺眉閃避,尤其是顧惟軍在東京街頭被臺灣來的球迷認出來過之後,她極度排斥與他在公共場所定得太近,不過她的態度有明顯的轉變,兩人單獨相處時,不再像以前那樣極力抗拒著。
當然還是感覺得出偶爾的不情願,但——
顧惟軍很清楚黎樺是臉皮極薄的倔強女子,他總是採取蠻橫而霸道的主動,讓她沒有機會逃避或思考,只能無奈接受他的糾纏,被他原始而陽剛的熱情給征服。
她有神的鳳眼,光滑的肌膚,健美的身體,甚至是略皺的柳眉,總是倔強地緊咬的唇……都令他迷戀。不是沒有交往過更豔麗、更誘人、更有女人味的女友,但是懷中的她卻令他像是回到了血氣方剛的少年時期,迫不及待要擁緊她、疼愛她。
“小樺……”
濃情繾綣中,他不擅甜言蜜語,總是在她耳邊不停輕吟著她的小名,沙啞而性感的嗓音,讓心緒依然矛盾的她,只能無助地融化。
她依然矛盾,甚至,愈來愈矛盾……
她還是想逃離……
“SB球團初步希望我在二月份簽約。”深夜,萬籟俱寂時,他擁著疲累而昏昏欲睡的心上人,悠悠說著,低沉嗓音有著慾望饜足的慵懶。“薪水大概已經定案了,簽約金還可以談。現在在談工作證的事情,球團請的中文翻譯不太行,你有空的話,來陪我跟他們見面。反正以後,你也得常常幫我練習日文,噹噹翻譯。”
“我工作忙,而且,我的日文沒有好到可以當翻譯。”黎樺埋首他堅硬如鐵的胸膛,悶悶地說。
顧惟軍低頭吻了吻她的頭頂心,輕笑:“你何時變得這麼客氣起來?讓我不太習慣。日本住久了,果然被影響了。”
黎樺沒應聲。
“臺灣那邊,好像也有人知道了,今天接到我們球隊總經理打電話來,問我何時度完假,想跟我談談。”顧惟軍沒有察覺黎樺的沉默。
事實上,對於這個話題,黎樺的態度一直很冷淡。不過黎樺對他的很多事情都有著異常的冷淡,顧惟軍並不是個太敏感細心的人,他被即將來日本這件事佔滿心思,心心念念都想趕快確定下來,不管是職業,還是對她……
“我想,早點說也好,這次如果談得篤定了,回去就該跟球隊講了。”顧惟軍低頭,認真地問:“你真的不考慮辭職嗎?我想我養得起你。你的工作這麼忙,我以後打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