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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飛抽-出一張紙巾慢條斯理邊擦手邊往外走,路過謝靈蘋時眼神輕慢瞥她一眼,謝靈蘋嚇得心臟停跳了一拍,做賊心虛般垂下眼睫。
虞越遲疑片刻後跟著任飛走出茶室,沒走兩步就發現前面任飛停下腳步,然後轉過身看著他。
虞越心裡一緊,暗暗警惕起來。
卻見任飛露出一個有點兒扭曲的表情道:「能扶我一下嗎?」
虞越:「?」
任飛悲憤道:「低估那張桌子重量,腳扭著了!」
虞越:「……………………………………」
虞越深深覺得,和他抱錯的這位兄der就是個奇葩。
任·奇葩·飛滿臉惆悵地由虞越扶著上了樓,好在有電梯可用,他不必單腳蹦樓梯回房。
其實他並不是一個脾氣暴躁又暴力的少年人,因為爺爺一直教育他「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做人心胸要開闊,大男人必不能小肚雞腸斤斤計較,故而他很少因為某些矛盾和誰紅臉發脾氣。
除非,踩到他的底線。
恰巧虞銘踩到了他的底線。
虞銘看不起鄉下人,這點他其實並不多生氣,不說虞銘是正經城裡豪門出生,單就他出生的清遠區,蘇城一個偏遠的小城區,城區人民都有看不起當地鄉下的,為這事生氣並沒必要。
但任飛過去十七年中最在意的人是一手將他養大的爺爺,虞銘可以抨擊他,抨擊任何一名鄉下人,卻不能嘲諷貶低他最敬重的爺爺。
更何況,虞銘張口罵虞越是野種,等於將他親爺爺也罵了進去,任飛能忍?
沒忍住的後果就是上手,不,上腳。
他也不後悔,大不了被「遣送」回鄉下,兩年前起他就能一個人獨立生活,沒道理過了幾天豪門奢侈日子就入不了儉。
「叩叩——」門被敲響。
說被「遣送」這麼快就來人?
即使被趕走,他也要昂首挺胸地離開。
「進。」他揚起聲道。
出乎意料的是,進來的並不是奉命過來趕人的管家或司機,而是拎著藥箱的虞越。
「怎麼是你?」任飛挑了挑眉。
「你希望是誰?」虞越不答反問,旋即走到他面前,在腳凳上坐下,淡淡道:「腳。」
任飛有點訕訕,閉著嘴默默抬腳,這一會兒功夫腳踝已經微微腫起,虞越看了眼,然後上手……
「你幹什麼?」任飛瞪圓眼睛縮回腳,一副受到調戲的黃花大閨女模樣。
虞越被他有些誇張的動作和表情弄得無語,倒也沒丟下藥箱就走,淡淡解釋:「看看你骨頭有沒有受傷。」
「哦……」任飛為自己防狼行徑而尷尬懺悔,只能沒話找話:「你還會這個呢?」
「皮毛。」虞越隨意附和。
「哦……嘶……」任飛被他按到疼的地方輕輕抽一口氣。
虞越鬆開手,道:「骨頭應該沒事,安全起見,最好還是去醫院做個檢查。」他說著不知從哪摸出一個冰袋,「你先敷著,我給司機打電話。」
「誒等等……」任飛見他當真摸出電話要打忙攔住,迎上虞越疑惑的目光,他動了動腳踝,說:「應該沒必要去醫院,那桌子雖然重,還不至於讓我骨折。」他好歹也是運動系少年,又打球又跳街舞,受傷難免,這程度的扭傷也經歷過。
虞越盯著他看了幾秒:「你確定不用去醫院?」
任飛看他臉上寫著後半句「如果骨頭真的出事我不負任何責任」嘴角微不可查抽了下,還是點頭確認:「嗯,不用去。」
虞越本該順著他的話接一個「行」字,想了想,還是說:「我給家庭醫生打個電話,讓他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