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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需要飲料還是酒?”楊徹假裝不認識她。
“叫你裝!”以沫揪著他的耳朵將他拖到保安組。
“安蔻,怎麼了?”環叔客氣地問。
“他是我弟弟,未成年,你們竟讓他混進來,我是不是該發飆?”
環叔尷尬地輕咳一嗓子,楊徹則啊了一聲,臉更黑了。
“這位小兄弟,等成年了再來哈,別讓你姐姐擔心。”環叔拍了拍楊徹肩膀,勾住他,帶他出去。
楊徹竭力解釋:“我不是,你們別聽她的,我是她同……是她哥們兒!”
環叔大笑:“那更不該惹安蔻生氣啦,出去吧。”
“等等,查檢視他是否扒了誰的衣服?” 以沫覺得楊徹不會那麼大方拿錢買通別人。
數分鐘後,找到了被塞進衣櫃裡、兩眼哭得紅腫的某侍應生。
以沫瞪著楊徹,氣極反笑。“今兒姐姐累了,有人會替我好好管教你!”說罷朝環叔一抬下巴。“我弟弟交給你們了。打他屁股開花!”
十分鐘後,剛洗浴完的以沫就聽見霍倩雯扯著母鴨嗓子叫:“你們平時都幹什麼吃的,怎麼可能打不過一個孩子?”
出去一看,嘿,保安組幾個男人各個鼻青臉腫,有一個還折了胳膊。
看見以沫,環叔臉上更掛不住。教訓人的人反倒被人教訓了。
“是我弟弟打的?”以沫不可置信,那小子雖然也會拳腳,但不是多厲害的角色,一個人能對付五個,還將對方打成這樣?
環叔點點頭:“我看他未成年,又是安蔻的弟弟,哪能真下手教訓?反倒讓那孩子佔了上風,”他也只有這麼說才能挽回些顏面。但幾個負傷的男人心裡都清楚——吃了那小子足足的暗虧。都說安蔻厲害,豈知她弟弟更厲害。
以沫也以為這些保安沒揍楊徹全是看在自己的份上——她不正走紅嘛。“哦,對不住各位大叔大哥了,我會賠償你們的。今後別再讓人混進來,萬一是砸場子的呢……”一方面致歉,一方面也在推卸責任。
“算了算了,一幫沒用的東西!”霍倩雯自認倒黴。看來林家只有那個叫相濡的斯文。唉,叫人看的眼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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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沫出“四季春”時外頭正在下雨,腳踏車沒法騎,她借了把傘,改坐夜班公交車回家。
一路上電閃雷鳴,巨大的雨聲淹沒四周一切聲響。她感覺心亂如麻。
霍倩雯說今晚丁老闆也來過“四季春”,從前他是不屑來這的,總嫌棄他們檔次低。能來,不證明他們檔次提高了麼?
是丁霂霆?
只能是他,丁霂震還沒回C市。
以沫想起登臺前感覺到的那兩股如炬的目光,儘管黑不隆冬的什麼也看不見,但現在想來只能是他。
如此隱忍?到跟前了卻沒實施報復?出乎預料!
她記起他威脅的話。 “沫沫,你不要後悔!”
她知道自己捅了大馬蜂窩。可在捅它之前,她先被馬蜂蜇過。她當然要捅,捅它個稀巴爛!
手不知覺的摸向自己的唇。在她二十年的記憶中,只被一個男人吻過,準確的說咬過。那是,她記憶中的初吻。
丁霂霆,那個惡魔般的男人,在她的唇上蓋下他的戳記!
她卻吻了他!那略帶尼古丁香氣的指尖,蓄滿咖啡香氣的唇與舌,她吸吮它們時臉熱心跳的感覺,他霸氣的呼吸與冷峻的眼眸……經過一夜的發酵,此刻倏地想起,竟格外清晰。
一道閃電晃過她的眼角,天空撕開一道裂縫。
她縮了縮脖子,等轟隆聲落下。大雨傾盆。
下車時,雷聲在遠處低吼,雨點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