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頁(第1/3 頁)

&ldo;若是安涼的性命，能為兩國百姓換來安寧的生活……也值了。&rdo;

安涼重重的點了點頭。

牧傾雪皺眉沉默半晌。

&ldo;我不同意。&rdo;

&ldo;傾雪……&rdo;

&ldo;我……&rdo;

&ldo;我畢竟……畢竟是翌國的臣民，是安家的女兒。我生長在翌國，受教於安家，我……我不能忘本啊!&rdo;

牧傾雪面色愈發難看，手指緊扣著桌邊，依舊不肯鬆口。

&ldo;傾雪……&rdo;

&ldo;傾雪……十一年了……十一年了!!&rdo;

&ldo;我幾乎……幾乎每晚，都會夢見那些逝去的故人。&rdo;

安涼低了低頭。

&ldo;夢見她們……她們渾身是血的向我走來……&rdo;

&ldo;她們指著我的胸膛，問我，你在哪……&rdo;

&ldo;我曾經是她們最堅實的後盾，是她們最仰仗的依賴，她們信任我，心甘情願將性命託付於我，可我……&rdo;

&ldo;在她們生命的最後一刻，我甚至都不知道在哪裡作樂!&rdo;

屋內一陣沉默。

牧傾雪指節捏的啪啪響，安涼所言，她最能體會，可卻還是無法說服自己妥協。

&ldo;可你……就算回去了……又能怎樣呢……&rdo;

&ldo;贖罪。&rdo;

&ldo;你……安涼，這些事若真論起來，罪過也落不到你頭上，該是翌王，是她嗜殺無度，害了無數將士，更何況，戰場上，生死本就各安天命，安涼，你不是神，你為何總把罪責攬在自己身上!&rdo;

&ldo;可……安家的落沒，我確實脫離不了幹係。&rdo;

&ldo;那是安家氣數盡了!&rdo;

此言一出，屋內又是一陣沉默。

兩人各自想著心事，半晌也未理會對方。

&ldo;我……我意已決。&rdo;良久，安涼低道一句。

久久未得回應，抬頭一看，正對上牧傾雪灼灼的目光，忙低下頭，不敢與其對視。

&ldo;好，安涼，你是好樣的。&rdo;牧傾雪輕笑一聲，點了點頭，語氣中滿是酸澀。

&ldo;你心中有家國，有天下。&rdo;深吸口氣，強穩心神。

安涼苦笑一聲，沉默良久。

&ldo;傾雪……&rdo;

&ldo;對不起……&rdo;

&ldo;你我今生……有緣……無分……&rdo;自始至終未敢抬頭相望。

起身逃也似的向屋外走。

&ldo;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