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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們可別再亂說話,夫人只是一些飲食或花粉不適,引起的癬症,抹些藥膏休息兩三日便好。」
「原來如此啊。」灰衣女使恍然,匆匆去燒水了。
柳娡又匆忙轉身回了內室,畢夫人還是逃避現實與疼痛,龜縮在一角動也不動。
柳娡拿了件禙子給她披上,又在房間內檢視了一番,如果是從嘴裡吃下去的內症,臉不會在一夕之間傷成這樣。
那便只能是外症,直接讓人往臉上抹的東西,除了胭脂水粉再無其它。
想罷,柳娡大步往梳妝檯前走去,開啟了畢夫人平日用的胭脂水粉檢視了一番,又抹了小點在手背上,並無任何異常。
柳娡將水粉盒放回去時,突然瞥到梳妝檯上散落了一層白色的粉沫,她疑慮了片刻,伸手揩過那層粉沫,在指尖搓了搓,又遞到鼻尖細細聞了聞,基本便可斷定,這粉沫並非是滑石粉,而是石灰岩燒製成的,具有腐蝕性。
她對胭脂水粉的製作有一定的瞭解和掌控,很多胭脂水粉中會摻入滑石粉,卻絕不會是石灰岩粉。
不過這人倒是很有心,害了人後,又謹慎的將東西換了回去,讓人查覺不出什麼。
所幸乍一看畢夫人是真真毀容了,其實只是這石灰岩燒在了表皮,看著怵目驚心,只要日後細心調理,不難恢復。
「夫人!」柳娡轉身蹲到了畢夫人跟前,說道:「夫人放心,臉上的傷會好起來的,我有辦法能治好您臉上的傷。」
畢夫人現在根本不相信任何人,冷笑了聲:「連大夫人都不敢說這種話,你又不是大夫,憑何拿這種話搪塞我?」
「我雖不是大夫,但是在這方面,比大夫懂得多。」柳娡頓了頓:「眼下最要緊的,是能否在三日後,去參加虞貴妃的生辰宴。」
「我不信你說的!」
柳娡無奈:「您臉上的傷若再不得到有效的處理,日後就真的很難說了,您大約是抹了胭脂水粉之後,臉上刺癢,便拿水洗了,這水一沾到面板,就開始潰爛。」
畢夫人猛然抬眸看向柳娡:「你是如何知道的?」
第24章
「您的煙脂水粉被人調了包,裡面摻了石灰岩粉,石灰岩粉沾染在面板上,就會如同夫人現在這般。」
畢夫人不知是氣還是怕,渾身抖得厲害,不由悲憤笑了笑:「這安榮王府竟是這麼個吃人的地方!我本不想與誰爭什麼,可她們卻偏不放過我……」
柳娡看著她可憐的模樣,少有的同情心泛起波瀾,她上前將畢夫人扶起,叮囑道:「我叫她們去燒了熱水,但是在我來之前,夫人切不可臉上再沾水,或塗抹一些藥膏。」
「你……你快些回來。」畢夫人低低道了句,現在她已經沒有可以相信的人了,除了柳娡現在能幫她,還有誰能幫她呢?
哪怕柳娡對她也有所圖謀,但是沒有什麼情況會比現在更差的了。
柳娡沒再耽擱,匆匆跑回了自己的寢房,拿出一個若大的木箱子,裡面至少有五六十個瓶瓶罐罐,做了一些簡單的識別標記。
柳娡挑撿了其中兩三罐,保險起見,又開啟蓋子聞了聞,這才將東西揣袖兜裡,往畢夫人那邊趕去。
回到畢夫人內室時,柳娡跑得滿頭大汗,她將三罐東西擱置一旁低案上,叫畢夫人在美人榻上好生躺著。
柳娡用油膏替她清洗了臉,油膏能有效去除石灰岩粉,好在不是很嚴重。
用油膏清洗完後,柳娡又用絲絹沾鹽水和清水先後替畢夫人洗清了兩三次,才算是妥當。
畢夫人臉上的灼燒感也不再那麼強烈了。
「你真有法子,你年紀不大,卻懂得這麼多。」
柳娡淺笑:「只是恰巧懂得這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