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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明知李林甫是我的仇人，卻在為他做事。&rdo;

容襄點點頭：&ldo;是啊，我也是沒有別的法子了。幫他一把，總好過讓那個楊國忠作威作福，他若掌了權，只會比李林甫更糟糕。&rdo;

&ldo;你明知節帥是我今生最敬重的人，你，你卻親手，親手給他下了毒。&rdo;

容襄微微一怔：&ldo;這件事情，你也曉得了?&rdo;

蕭易面色鐵青：&ldo;你好細心思，事情做的天衣無縫，若別人不說，我的確只會以為節帥是染病而亡。只可惜，只可惜你的好主子卻完全不想替你隱瞞!&rdo;

容襄面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最初見到蕭易的喜悅被漸漸衝散，急匆匆衝上去的腳步終於硬生生停在蕭易幾步遠之外：&ldo;好主子?我從未真心為李林甫做事，哥哥心裡應當很清楚。今日又何必用這話來辱我?這只是你在遷怒罷了。至於節帥之死，乃是天命，我問心無愧。&rdo;

&ldo;問心無愧?既然無愧，為什麼不敢讓我知道?!&rdo;

容襄定定地望著他：&ldo;為什麼不敢讓你知道?哥哥，你現在的樣子，就是我不敢讓你知道的理由。&rdo;他眼睫顫動，似乎要哭，又似乎在強忍，&ldo;我怕你誤會我，怕你因此與我生分，怕你恨了我，我害怕!&rdo;

蕭易的手無法抑制地顫抖，他低聲嘶吼：&ldo;就算此事與你無關，你總是知情人。那麼長時間!你完全可以將訊息傳出來。我們就算拼上這條命，也要救節帥出來，可是你……你，你就那樣一言不發，連一個字都沒有提!你就那樣眼睜睜看著節帥去死!&rdo;

容襄反問道：&ldo;我沒有把訊息傳出去的理由，你難道不明白?&rdo;他眼中漸漸泛起水光，&ldo;你道我當時很好受麼?可是我沒法子!哥哥，節帥的心意，你難道今日還不明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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