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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開口要微信了。她會給我嗎?”
“……不好說。”
“求你了,我不是奇怪的人。”
庾晚音忍俊不禁:“行吧行吧。”
“太好了。我會跟她聊小說,請她看電影,帶她吃遍全城十佳小火鍋。每次見面,她都顯得更有趣一點。每一天,我們都比前一天更合拍。然後,要是見她不討厭我,我就開始給她送花,一束一束,很多很多的花。”
夏侯澹目不轉睛地望著她,像在用話語描摹一個甘美的幻境:“我最多能忍耐多久呢?三個月,還是四個月,又或者是半年?某天回家的路上,我會緊緊抓住口袋裡的戒指盒,對她說:‘我無法想象沒有你的餘生了。’我偷偷觀察著她的反應,要是她不搭腔……我就再忍忍。”
庾晚音笑出聲來:“不可能,你是這麼慫的人嗎?”
“我怕她不答應。”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許是因為夜色太過旖旎,庾晚音的心跳得飛快,已經消退的緋紅又攀上了面頰。
她忽然抵受不住身側直勾勾的目光,略微偏過頭去:“可惜這裡沒有地鐵,也沒有電影。”
“但戒指還是有的。”
夏侯澹緩緩單膝跪下,遞上了一枚戒指。庾晚音一眼瞧見其上長羽舒展、振翅欲飛的鳳凰,細看之下,才發現鳳羽間疏朗的梧桐枝葉。
鳳棲於梧,清致高華。
最古老的禮讚,勝過萬千風雅情話。
祭服未褪的君主認真地仰頭看著她:“你願意嫁給我嗎?”
大風忽起,載著他們遙渡前塵。頭頂星河搖墜,擊出恢弘的鐘罄之音。
說好了再也不哭的。
庾晚音抬手遮住眼睛:“我從一開始就是你的妃子呀。現在還是你的皇后……”
“那怎麼夠?”夏侯澹笑著為她套上戒指,“我還要你做我的新娘。”
無名客在都城小住了數日,一直等到北舟停靈結束,入土為安。
夏侯澹趁著這一屆朝臣還不敢非議,直接拍板,以親王之禮葬之。
北舟風風光光入了皇陵,但那個華麗的墓穴卻只是衣冠冢。他的屍骨被悄然埋在了慈貞皇后旁邊。
至此,都城之變劃上句號。
林玄英重新整頓了投降的三軍,帶著新封的將軍名號,回南境收拾殘局了。他們都知道不久後這帝位還得換,為免生亂,需要早做準備。
無名客左右無事,決定陪弟子走一道,順帶指點他修行。
帝后二人將他們一路送出城外。
林玄英在長亭裡與夏侯澹幹了一杯,心中知曉這八成就是死別,嘴裡卻說不出什麼煽情之語,憋了半天,只能說一句:“放心去吧,我不會帶走她的。”
夏侯澹:“……我謝謝你。”
與此同時,庾晚音也將無名客單獨帶到無人處說話。
庾晚音:“陛下已昭告天下,念在手足之情不殺夏侯泊,只將他終身囚禁。我們會盡量不用重刑,留他苟延殘喘個幾年。”
無名客躬身一禮:“在下替天下蒼生謝過娘娘。”
風吹長草,他白衣飄飄,儼然一副事了拂衣去的姿態。
庾晚音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目光奇異,輕聲問:“先生做的所有事,並非為了某一人,而是為這方天地請命,對麼?”
無名客拂鬚道:“天地自有緣法而不言,吾等肉體凡胎,能僥倖窺見一二,也是受天意所託,因此不敢不竭力而為。”
“我明白了。”庾晚音道,“先生至今不為陛下指明生路,想來也是這片蒼天並不在乎他了。”
無名客眼皮一跳:“娘娘慎言。”
庾晚音笑了:“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將人騙進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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