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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晚音心中“咯噔”一聲。
怎麼可能?他怎會發現北舟?北舟自從在湖上暴露了一次之後,就切換到了北嬤嬤裝扮,在宮裡再未顯露過身手……
端王凝眉道:“此人不除,十分危險。你能不能預言一番,我們要如何除掉他?”
庾晚音:“……”
她試探著問:“訊息可靠麼?殿下是聽誰講的?”
夏侯泊看著她輕笑一聲,像是在笑她的道行之淺:“我在夢中用天眼看見的。”
庾晚音:“……”
你自己剛剛還說是聽說的,混賬玩意兒!
庾晚音拖延時間,原地盤腿坐下,結了個蓮花印,裝神弄鬼道:“那我試試。”
夏侯泊饒有興趣地望著她:“請便。”
庾晚音閉眼裝作小憩,心中一片混亂。
是誰告的密?誰有機會識破北嬤嬤天衣無縫的偽裝?
緊接著她靈光一閃——北舟沒有顯露過身手,但有一個人顯露了。
那掌風中漫天亂舞的花瓣。
那萎靡一地、留待宮人清掃的落紅。
庾晚音打了個粗糙的腹稿,睜開眼睛,緩緩道:“我似乎看見一個高大的男子,在走過一道迴廊。”
她瞥向夏侯泊。
夏侯泊沒有異議:“何處的迴廊?”
好,告密的人看見的是阿白。
庾晚音心中飛快地算計著,嘴上磕磕絆絆道:“好像是御花園旁邊……又好像不是……他身邊還有別人……唉,倉促之間實在看不清了。謝妃為殿下算過嗎?”
夏侯泊溫柔道:“我先找你。晚音若是三日之後還未算出,我再去問問永兒。”
庾晚音拖著步子回了貴妃殿。
夏侯泊那句話說得柔情似水,但她知道那是最後通牒: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表忠心,你若還是不能為我所用,就該消失了。
她仍然想不通告密的叛徒是誰。北舟、暗衛,都是原作中忠於夏侯澹到生命盡頭的人。
如果是暗衛不忠,早在北舟初入宮來秘密訓練他們時,端王就該得到訊息了,也不會在湖上一戰中毫無準備。
這個叛徒只知道一個高手的存在,而不是兩個……
庾晚音走向臥房的腳步一頓,半途轉向,走到後院尋到了一名值崗的暗衛:“你有沒有看見,那日在院中清掃落紅的宮人是誰?”
“小姐,別光吃點心,喝些茶。”小眉笑眯眯地端著茶水送到庾晚音面前。
庾晚音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個隨嫁丫鬟。
原作裡的小眉沒有活過半本書。在宮鬥中,她被謝永兒整死了。
庾晚音之所以從未懷疑過她,是因為她在原作中就只是個老實本分的工具人,並未作過妖。
庾晚音嘆了口氣。
小眉好奇道:“小姐為何愁眉不展啊?”
“唉,剛才在外面看見了端王,他似乎衝撞了陛下,在被杖責呢。”
小眉的手一抖,滾燙的熱茶潑了一手。
她不敢聲張,哆哆嗦嗦地放下茶壺,將通紅的手背到身後。
庾晚音只作不見:“也不知打得狠不狠,傷勢如何。”
小眉咬了咬唇:“奴婢去為小姐看看?”
“你瘋了嗎?要是被陛下拿住了,我該如何解釋?”
小眉頓了頓,低眉順眼道:“回頭再打聽也是一樣的。”
她退下了。
庾晚音衝角落裡的暗衛點點頭。
暗衛悄無聲息地跟了出去,片刻之後,提溜著後領將小眉拖了回來,押著她跪到庾晚音面前:“娘娘明察秋毫,這宮女偷跑了出去,正在四處尋找,被屬下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