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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們直起腰來笑著對身邊的女人說,回去吧,讓老溫把家裡的幾隻豬娃做了。
不久,村子裡便會響起了豬的嚎叫聲。
溫純爺爺的劁豬手藝可謂精湛。
可別小瞧了劁豬佬的手藝,這活雖說起來齷齪,那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首先得心狠,操起利刃就敢往肉裡扎,任憑豬們哇哇亂叫充耳不聞,鮮血淋漓熟視無睹。
其次得準,一刀下去,就得斬斷孽根,若來第二刀,主人就面有慍色,第三刀就會被主人呵斥,砸掉飯碗。
第三,還得有三寸不爛之舌,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每逢養有小豬的大嫂子小媳婦,就得去遊說,說交配那種事兒太傷身子骨,劁了後保管你的豬長得膘肥體壯,直說得大嫂子小媳婦面紅耳赤,連連稱是。
在江湖上闖蕩,沒點實在功夫可不行,否則只有捱餓的份兒。
所以,劁豬佬大都和剃頭匠、說書藝人一樣能說會道,頗得大嫂子小媳婦們的歡心。
於是,溫純爺爺經常是走到那裡就吃到那裡,遇個天陰下雨天回不去,還能白白在某家住一夜,由此關於溫純爺爺的風流韻事傳聞不少,只是無處考證,不表。
在這三點上,溫純絕對是得了祖上的真傳。狠,準、說,樣樣精通。
尤其是第三點,更是運用得爐火純青,凡是與他有過交往的女子,絕少不為他的花言巧語矇騙得神魂顛倒的,寬衣解帶之後,更是絕少不為他經久不息的功力所折服的。此為後話,暫且不提。
在那些沒有娛樂活動的年月裡,看溫純爺爺劁豬也是一件樂事,老少爺們可以藉機比比劃劃地和圍觀的女人開著葷素搭配的玩笑,說到激動時,動手動腳的揩一把油也不算為過。
溫純爺爺劁豬絕不含糊,他問清了主人家劁那頭豬,然後開啟豬圈,貓身進去,尾追著受了驚嚇的豬,只一個大步,便揪扯住豬後腿把豬逮了出來。
他嘴裡含著劁豬刀,把豬側平放倒在地上,一隻腳踩住豬後腿,用另一手撫兩下豬下腹,然後把含在嘴裡的刀拿在手上,一下就在豬的下腹處劃開了一個小口。此刻豬已經感到疼痛,它拼命的掙扎,嘶喊。
豬怕是也知道落到溫純爺爺的手上,一輩子的幸福生活就此葬送,哭嚎聲便無比慘痛,讓圍觀的女人們不忍再看下去,有的羞紅了臉回了家,有的則把頭轉過一邊去。
這時,溫純爺爺便用兩隻沾著血跡的手指頭往劃開的小口處用力一頂,把豬要切除的部分一刀了斷。
然後又騰出一隻手把布包開啟,取出早已穿好線的針,三下兩下就把傷口給縫好了。再輕撫兩下豬的肚皮,撒一把主人準備好的草木灰在豬的傷口上,然後把豬放開。
豬翻過身子,逃似的又回到自己的圈裡,發出哼哼嘰嘰的傷感。
整個過程只要兩三分鐘,溫純爺爺把刀、針用布包好,見仍有小孩子在看,就故意起身,板著臉對他們說,把你的小**也給劁了吧。
於是圍觀的孩子們笑著一鬨而散,溫純爺爺便跟著主人回屋洗手,或吃飯喝酒,或收錢走人。
儘管溫純爺爺的手藝精湛,功力深厚,但一直沒有說上一個媳婦。
正經八本的人家,是不願意將自家的黃花閨女許配給劁豬匠的,一是白天出門很不體面,二是夜裡閨女受不住劁豬匠的折騰。
所以,溫純爺爺回憶往事,更加感激老牛支書,正是他的勸說讓他在自然災害的年月裡還必須走鄉串村,才有機會在雪地裡撿了個餓暈過去的討飯女子,用腳踏車馱回家之後,拿當天劁豬的幾個蛋蛋熬了一大碗稀粥,將那女子救醒。
那女子悠悠醒轉過來,原本煞白的小臉立即豔若桃紅,嬌媚如花,溫純爺爺久曠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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