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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這一家人裡,她最怕的就是爺爺。她眼睛骨碌骨碌轉,心想大娘雖說她替我頂著,可她現在也不在啊。
她權衡了一下,還是屁股重要,於是她趕緊跑到容夫人身邊,扒在她身上,才敢說:“爺爺饒了雪兒吧,不是雪兒要去的,是大娘讓我去的。”
還沒打就招了!
在坐的婆媳二人聽了,就明白了,兩人心裡也因此寬鬆了不少。老太君笑指著雪兒:“這個小叛徒,你爺爺還沒打呢,就把你大娘供出來了,枉費你大娘對你那麼好。”
雪兒被說得不好意思了,把臉埋在容夫人懷裡。
容尚天嘆了口氣:“你們當我心裡沒數嗎?我自己的兒子我不疼嗎?可是這個渾小子也太不爭氣了,自從認識了那個清倌,不要說妻兒,連老子娘都不要了,跟著一幫狐朋狗友天天吃花酒。你們去聽聽京城裡是怎麼說他的!我們容家歷代也沒出過這種不肖子。我要不給他點兒教訓,他豈能清醒?我又怎麼能放心把祖宗基業交給他?”
這下婆媳二人徹底無語了。這些她們當然明白。男人和女人對孩子的要求是不同的,女人只希望自家孩子平安健康,男人卻希望自己的孩子頂天立地,做一番事業。容府不是一般人家,子孫光是平安健康是不夠的。
又想到江月昭跪祠堂救飛兒的事情,沒想到她做事居然如此有條理,連大夫都請好了在外面等著。
婆媳二人對江月昭心裡就有點兒喜歡了。
可江月昭這邊,當完了英雄逞完了能,又重新臥床不起了,每天大碗喝藥,卻吃不下一小盅的燕窩。
她身體病著,可腦袋沒病。在她養病期間,她看清楚兩個人------周福珠和杜小翠。
這兩個女人,前頭說了,是老太君指給容毓飛的妾。可自從容毓飛認識了趙靈兒,就當她倆兒不存了。周福珠還好說,有個女兒,總算有個靠頭兒。杜小翠一無所出,心裡是著急的。
這次容毓飛和江月昭同時臥床,就看出兩個人的不同來了。杜小翠幾乎十二個時辰地守在蒼蕪院,來給江月昭請安也只是點個卯就走。周福珠正好相反,大部分時間在錦蕙院端藥喂水,去蒼蕪院呆一會兒就回來了。
周福珠想得明白,如果連大少奶奶這種仙女般的人物都不得大少爺的寵,自己還憑什麼去爭?而且江月昭對雪兒,真的是好的沒話說,倒不象待女兒,象待小妹妹一般。再看這次事情,明顯看得出大少奶奶在老爺心裡地位不一般,她娘是容家的老人兒,她自然知道是什麼原因。內院終歸是女人說了算,大少奶奶當家是早晚的事,與其靠那個心裡沒自己的男人,不如早早地靠了大少奶奶。
杜小翠那點兒心思江月昭是明白的,也是個可憐人,想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道里尋個依靠,本無可厚非。可是她在蒼蕪院伺候了幾天,見容毓飛也沒攆她,心裡有點兒得意,見江月昭倒沒敢露出什麼不同,可見了周福珠就有點兒趾高氣揚了。
生在容家這樣的人家,想指望容毓飛只有一個妻子是不可能的,這件事不是她能不能容得下的問題,而是她根本沒有置喙的餘地。對於這兩個女人,江月昭心裡是有數的。周福珠對她好,她當然是投桃報李,對杜小翠那一點兒小心眼兒,她也容得下。如果她與趙靈兒沒有那段幾百年後的恩怨,恐怕今天容毓飛提出要納她為妾,只要老太君和容夫人同意,她也得接受的。
但有一個前提,就是她們要各守本分。
這幾天周福珠去蒼蕪院請了安,回來都會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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