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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那時候整個鶴山都知道有人容不下他,想要他死,沒人敢過多接觸他,甚至連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也在避著他。
那時候斐濟是處於除了他師傅,剩下幾乎沒人跟他說一句話的情況。
偏生江落青腦子裡好像天生缺根弦,並沒有意識到門派裡隱隱分出的罅隙,還朝他湊過來。
他給江落青餵一兩個劍招,那小子就高興很多天。還因為他的關係主動幫了他那個所謂的妹妹,傻乎乎跑來跟他說幸好遇見了要不然他肯定會不高興什麼的。
傻子。
偏偏就只有這麼一個傻子,敢在那種情況下站出來護著他,後來江落青察覺到不對勁兒,就乾脆跑到了掌門面前去了。
江落青他爹可是掌門身後最大的靠山,壓根不敢得罪,他也是在那之後越過越好。
可能是因為這個人經常在他面前晃把,斐濟不知不覺就慢慢的,慢慢的把人裝進心裡了。
等他發覺不妥,發覺這樣子對自己來說沒有任何好處,想把人從心裡拉出去的時候已經晚了,他也不想當斷袖,但沒辦法,誰讓就這麼喜歡上了呢?
斐濟已經想清楚了,他會有自己的兒子,會有幾個給他生育後代的寵妾,但能陪他一輩子的也只有江落青這個人了。
他現在一次次的算計,幾乎都是在力求拉進兩個人的關係,為以後做著最好的打算。
但他看著面前那張白淨的側臉忽然就不想忍下去了,為什麼,憑什麼斐煙戚可以那麼輕易的說出他藏在心裡不敢洩露一絲一毫的感情?
憑什麼斐煙戚那麼輕易就可以左右江落青的情緒,就憑她是女人嗎?
可斐煙戚有什麼好的呢?江落青跟她在一起從來都是在遷就著她!只有他,只有他斐濟才是一直默默對江落青好的那個人!
斐濟想,我才是對他最好的人啊,事事遷就忍讓,我才是那個跟他過一輩子的人啊。
也許是那天晚上的月光太清冷,燈火太昏黃。也許是空氣中飄來的花香太過醉人,身上披著的衣服太過柔軟,竟然讓步步算計的斐濟失了神,迷了意,只看著眼前人,想要不管不顧。
江落青聽完斐濟嘴裡呢喃的話,想坐回去的時候,臉頰上忽然貼上一個柔軟的東西。
身形驀然一僵,臉頰上的東西好像毫無所覺,甚至還在一下下的如同動物喝水般的輕輕啄著他的臉頰。
江落青滿滿側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腦子一片空白。
斐濟也算是被喝酒誤了一回事,他見江落青轉頭,便咧嘴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笑,抬手攬著江落青的後腦勺,一下下的輕輕吻著江落青的額頭,鼻尖,眼尾,嘴角,最後是摩挲著他水紅色的唇瓣。
斐濟越發粗重的呼吸聲響在耳邊,他顫抖著手指不停的揉捏著江落青的耳垂,他一遍遍的碰著江落青的唇。
多年只在夢裡出現的場景和放在心裡的人就這麼出現在面前,斐濟眼底洶湧的感情越發濃烈,他顫抖著在心裡一遍遍喚著,&ldo;落青,落青……&rdo;
那聲音如果被別人聽到一定會大驚失色,倉皇而逃。那裡面全是壓抑了這麼多年的感情和算計,他有些後悔了,他好像不該忍這麼久,他一開始就該把這個小公子關起來,關到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讓他只能看到自己。
斐濟知道自己現在有些魔愣了,可任誰忍了這麼多年,心裡肯定得都會有黑色的,令人一望就大驚失色的地方。
他捧著江落青的臉,吻的小心翼翼而又深情投入。
嘴邊有個溫熱而滑順的東西在不斷地試圖突破他的嘴唇和牙齒的時候,江落青終於回過了身,他看著斐濟閉著眼睛沉醉的樣子,臉色一白就把人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