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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小時,他只能一動不動地躺在手術檯上熬過去了。
看著“漿糊”順著針管緩慢往下流淌,進入自己的血管,華安安開心地想,這也沒什麼呀?不痛不癢,也不噁心,那些傢伙一定是看我新來的,故意嚇唬我。
想到這裡,他的緊張情緒慢慢松馳下來。
一種鋒利的痛感,使他倒吸一口涼氣,差點喊出“瑪雅”。
他皺著眉頭向左腿望去,護士長的手剛剛離開,一根亮閃閃的滯留針在他的腿上獰笑。眨眼間,副護士長又在他的右臂上留下一根滯留針。
華安安來不及吸氣,只得咬緊牙關,看著兩位護士長不停地回身從護士手中的托盤裡取針。她倆是那麼幹練,在華安安的胳膊腿沒有完全麻木之前,就紮下十幾行針。
一位護士輕輕擦去華安安額頭的汗。
華安安痛的全身抖動,護士長用手輕輕摁住他,說:“別亂動。滯留針已經扎完了,如果跳出血管,又得重扎一遍。”
華安安疼得直哼哼。他想強忍住身體的抖動,原來不那麼容易,只好擰緊眉頭,齜牙咧嘴,形象怪誕之極。
“開始檢查肩井部位的血藥濃度。”護士長下令。
一位護士從華安安肩頭的滯留針裡抽取了3毫克的血液。
華安安呻吟著,心裡堅定了一個想法,試藥只此一次,堅決不做第二次了。不!試藥一結束,立即申請離開研究所,越快越好。那令人生畏的火星之路,此時在腦海裡,也變得一路坦途、陽光燦爛。
“感覺怎麼樣?”馬大夫俯下身,親切的詢問華安安。一位護士站在他身後,手裡捧著記錄冊,準備記下華安安的感受。
“又冷又痛。一陣火辣辣的,一陣又要凍僵似的。”華安安想擠出笑容,但是臉上的肌肉很僵硬,做個“笑”的表情竟如此費力。
“這是正常反應,沒事的,有我在。”馬大夫安慰他。
針扎的痛感在慢慢緩解,華安安漸漸放鬆下來。
華安安的狀態穩定下來後,試藥室裡只留下值班護士,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只有檢測儀器,不時發出一連串的“嘟嘟”聲。
值班護士手裡掐著秒錶,每隔一段時間,就從滯留針裡抽血去化驗,順便詢問華安安的感受,並且記錄下來。
華安安的意識逐漸模糊,已經聽不清護士的問話了。
他的思維活動凍結在某個時間點上,然後腦電波消失,整個人像死去一樣沉靜。
當華安安的意識之門突然開啟時,他呢喃著說:“暈啊,像掉進一個漩渦裡……”
護士們正忙著清理華安安的排洩物,聽見他說話,大家都一愣。護士長反應過來,說:“這麼快就醒了?奇怪。小李,問問他說什麼。”
華安安睜開眼,眼前一片模糊,只能分辨出天花板上各種裝置的輪廓。
他突然想起,自己正在做藥品實驗,就問視線中的人影:“試驗怎麼樣啦?”
“快結束了。你剛才說什麼?是頭暈嗎。”
“我說了嗎?記不起來。”
“現在感覺怎麼樣?”
“看不清東西,身上沒勁。”
“一會就能看清了,這是正常反應。不用擔心,好嗎?”護士安慰他。
護士說的沒錯。片刻之後,華安安看見原先在胳膊、腿上,亮晶晶的、排列的像儀仗隊似的滯留針,已經所剩無幾。他確信試藥工作就要結束了。
“你不想嘔吐嗎?有沒有噁心的感覺?”馬大夫問他。
“有點噁心,不過不想吐。”
“還有別的感覺,有沒有別的不舒服?”
“就是感覺身體沉重,沒辦法動彈。”
馬大夫說:“這些都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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