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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實在沒什麼好吃的,最後兩人進了一家泰餐廳,桑落點了一份泰式炒寬粉。季商沒吃,說他在飛機上吃過了。
在桑落吃東西的時候,周明軒的會議已經結束,季商用桑落的手機和周明軒通了次電話,簡單說了一下他即將乘坐的航班和預計落地時間,讓周明軒安排車,又說他不住在周明軒家裡了,去住酒店。
說到住酒店的時候,季商抬眸看了一眼桑落,然後桑落就聽見他說:「兩間,或者套房。」
等到他結束通話電話,桑落立刻說:「我沒說要跟你去凱恩斯,機場有賣手機的,我可以幫你買。」
季商幾不可察地眯了眯眼睛,上揚的眼尾浮起微末的疲憊與無奈。
沉默片刻,他說:「凱恩斯這個專案如果能拿下來,啟明就算是正式進入了澳洲市場,這次我只能待一週,時間或許不夠用。而且,我沒帶助理。」
和桑落了解季商一樣,季商也瞭解桑落。知道他的偶爾任性,也知道他懂得孰輕孰重,真的有正事的時候,桑落其實很乖巧。
「既然你在這,也省得我臨時找人。」季商繼續道,「至於其他的事兒,等忙完再說,好嗎?」
有多久沒聽過季商用這種溫和到近乎哄著的語氣和他說話了?
一句「好嗎」讓桑落喉嚨發堵,那些因為委屈和怨懟而生出的唇槍舌劍頓時都失了鋒芒,吐不出去,也不願傷人。
從啟明創辦伊始,桑落就看著季商為了它的發展而沒日沒夜地工作,把它從一個只有兩三個人的小作坊,做成了可以開展跨國合作的新銳公司。
如果說這世上季商有什麼在乎的東西,啟明算是一個。
愛屋及烏,桑落也在乎。
第3章 還在乎嗎
桑落記得,當初季商大學畢業回家說他不打算進家裡的公司,而是要和同學自主創業的時候,大姐桑榆是不支援的。
桑家祖上資產頗豐,算是小地主,然傳到桑落父親這輩,就只剩下百畝茶山。桑落父親沒什麼大的能耐,只辦了個規模不大的小茶廠,收入勉強算得上中產。
不過自從桑落的母親在生他的時候難產去世,桑父就受了打擊,開始沉迷酒精,沒過幾年桑家茶廠的收入就一落千丈。
當時桑榆已經成年,她對讀書沒興趣,索性投身茶廠,一邊照顧弟弟,一邊跟著父親學做生意,還提出要收攏租賃茶山周邊的土地,擴大茶園規模。
桑落六歲那年,父親車禍去世,姐姐桑榆就成了家裡的頂樑柱,她把同樣在那場車禍中失去父親的季商帶回了家,一邊照顧兩個小孩,一邊挑起了家裡的經濟重擔。
十幾年過去,她將小作坊變成了大廠,如今的春茗茶莊已經是皖南排行前列的製茶公司了。
桑榆自己就是白手起家,她知道創業的艱難,不同意季商畢業後自己創業,一是因為不捨得季商出去吃苦,二則是因為她正在備孕,希望季商進公司幫她。
桑落其實算是季商的第一個支持者,「啟明」這個名字也是桑落取的。那個時候他還和季商約好,說等過兩年,自己大學畢業就去啟明幫他,更快一點,大四就可以直接去實習。
季商笑他專業不對口,去了也是添亂,桑落就笑眯眯地說:「我專業不對口,但我這個人對口啊。你看那些大老闆不都有好幾個助理,我們一起長大,知根知底的,還能有誰比我瞭解你呀?工作助理當不了,可以當生活助理嘛。」
季商哼笑,說也不知道誰給誰當生活助理,誰每天賴床,要喊三遍才睜眼。
然後桑落就故作誇張地「哇」了一聲,損他:「季商你還真是不謙虛啊,你就知道你一定能把公司做大做強嗎?要是沒到五百強,你請我去我還不一定去呢。」
不過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