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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意言簡直無語:「那你到今天沒被打一頓真是幸運。」
賀煒後背發涼,默默靠牆,靜立思過,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堅持到六樓便落荒而逃,岑意言耐著性子一個個取消了2到5樓的按鍵,順利抵達了一樓。
宗元嘉到了一樓就馬不停蹄去了洗手間,把顧霸總人設時向後梳的頭髮打散,衝去髮蠟,卻心機地沒有全部沖乾淨,頭髮上的水也只是胡亂地擦拭了一下,任由髮絲上的水珠一滴一滴滴落下來,又把西裝外套脫去,拎在手裡。
帽子口罩扔到垃圾桶,然後在酒店門口站著。
門口六點多的時候見過賀煒熱情接待他的場面的服務生吃了一驚,連忙過來詢問:「顧總,您怎麼了?」
顧總這樣的大人物,竟然還有人敢得罪?
宗元嘉冷酷地搖了搖頭,明令禁止:「沒事,等會不管我這邊發生了什麼,都不要擅自過來,知道嗎?」
那服務生遲疑了一下,但顯然專業素養不錯,最終還是照做了,直接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
岑意言從電梯裡出來,剛和司機發完訊息,抬頭便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可憐吧唧地拎著西裝外套,站在酒店大門外,凌亂的頭髮濕漉漉的,還殘留著些許髮蠟的痕跡,可能今日出來應酬,於是打扮得成熟了些。
頭髮上的水珠滴落下來,洇濕了白襯衫,左手手肘處甚至滲出些紅痕,似乎是受了輕傷。
她猶豫了一下,繞到那人的前面,就看見一張茫然中帶著點怒意的臉。
一看見她,那張臉上的失落還沒來得及收回,眼睛裡便條件反射地閃出了些欣喜的光,嘴角也揚起了笑意。
下一秒,男孩手忙腳亂地穿上外套,勉強遮掩住了自己身上的狼狽,動作過程中左右略微僵硬,臉上露出了些微不可查的痛色。
岑意言沒來由地有種自己要負責任的媽繫心理:「怎麼弄成這個樣子?被人欺負了?」
男孩唇色有點白,卻依舊強撐著笑容:「啊沒什麼,不小心。」
是要怎麼個不小心法,才會不小心成這幅模樣。
一定是年少剛進社會,沒點背景,沒點經驗,沒點倚仗,被人給欺負了。
真可憐。
岑意言產生了點憐惜之情,但大抵知道這個年紀的男生強烈的自尊心,也沒戳破:「下次可得注意點,你現在要回家?」
「嗯。」
「怎麼回?」
「啊。」男孩有些心虛地眼神亂飄,用手擼了一把濕漉漉的頭髮,卻粘了一手髮蠟,於是訕訕地放下了手。
岑意言嘆了口氣:「坐我車吧,正好幫你處理下傷口。」
兩人走後,目睹了全程的服務生三觀震碎。
不知道是該先驚詫於顧總的演技,還是應該先驚詫於這對夫妻倆的神奇情趣。
過了會兒,賀煒鬼鬼祟祟下來了,問那服務生:「剛剛這邊怎麼了?」
服務生一五一十地說完。
賀煒細細琢磨著著巨大的資訊量,半晌才喃喃道:「牛皮,不愧是我顧哥和嫂子!原來是在玩角色扮演。這走的是霸道女總裁包養小白臉人設嗎?好特麼帶感。」
他放下心來,看這樣子,他顧哥是真的沒問題。
車上,岑意言拿出了一條小毛巾和常備的醫藥箱:「先把頭髮上的水擦擦。」
宗元嘉把毛巾蓋到腦袋上呼呼就是一頓擦,然後把毛巾疊好,擱在腿上。
未乾的頭髮沒有梳,東倒西歪的,炸毛般散落著,讓他看起來更像個二十歲小孩。
岑意言已經拿出了消毒的雙氧水和紅黴素軟膏,示意宗元嘉自己準備上藥。
宗元嘉把袖子往上擼,但袖口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