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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午膳,宗元嘉又來串門了, 他手裡拿著本書,笑道:「今日上午我讀了本書,想著太后娘娘也讀過, 便來和您交流一下觀後感。」
「什麼書?」岑意言正看著青衣描的荷包的花樣子, 聞言抬起頭來,就看見宗元嘉緩緩舉起了書,封面上頭寫了三個三字「風月錄」。
正是她前日看的那本古代小黃書。
她的臉噌得一下子全紅了——看小黃文被男朋友發現了, 還有比這更尷尬的場面嗎!
她匆忙對正在倒茶的青衣道:「青衣,你先出去。」
青衣匆匆擱下茶壺, 轉身行了個禮, 抬眼間看見自家太后娘娘耳根和臉頰都染上了一抹紅霞, 有一股子看了連女子都要心動的嬌艷與動人。
她滿腹疑慮地往外走, 心裡思忖著,怎麼她一見到督主就臉紅了呢?
見青衣走了出去, 岑意言一把抓起桌上瞄著花樣子的宣紙擋在臉前,嘴硬:「這什麼書?我從來沒看過!」
「太后娘娘不記得了嗎,那我來幫您回憶一下, 」宗元嘉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隨便翻了一頁,用一種抑揚頓挫的語氣朗誦道:「將柳腰款擺,花心輕拆,露滴牡丹開……」
怎麼有直接朗誦這種內容的人啊!
岑意言感覺自已的整顆腦袋就像是一個水燒開了的紅色熱水壺,滾滾地往上冒著溫度很高才會大量蒸發出來的水蒸氣。
她羞恥得當即想衝出書房,卻被宗元嘉拽住手腕,力道雖然不大,卻也掙脫不開,跑是跑不了了。
於是她破罐子破摔,雖然臉依舊紅著,卻換上了一副憐惜的表情:「可惜了你這個世界是個太監,只能看看這種車過個癮。」
宗元嘉此時卻是毫不介意了:「沒事,我不過癮無所謂,你過癮就行,畢竟也不僅僅只有一個方法。」
岑意言:……
她崩潰地把臉埋在了手肘處,祭出了最大殺器:「你好油膩啊!」
宗元嘉果然臉色一變:「什麼,油膩?不行不行,小宗我怎麼能油膩!」
岑意言剛鬆了一口氣,又聽見他繼續道:「不如你展開講一講,我哪裡油膩了?我一定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她最終忍受不住,把人趕出了書房。
青衣看著岑意言紅著臉朝宗元嘉扔桌上的竹製裝飾品,而被砸的人面露縱容,退了出來,然後搖頭一笑,慢悠悠地離開了;她就突然感覺自已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
就這麼過了十天,宗元嘉和岑意言又帶著小包子出去玩了兩次,便到了春獵結束、打道回宮的時間。
侍女們忙前忙後收拾著東西,岑意言吩咐青衣:「那個擱在梳妝檯上的小彩人記得帶走。」
青衣一臉瞭然:「太后娘娘您放心,奴婢明白的。」
岑意言:?你明白什麼?
等馬車慢悠悠地駛回了宮,岑意言花了近兩天的時間處理了積壓著的事情,又坐到了自已的窗前,看著那繁華落盡的桃花樹,高高的宮牆將天空切割成一小塊,讓人看著就深感逼仄。
岑意言緩緩靠在軟塌上,側頭看著窗外,聽見風吹過稀疏的枝丫,發出兩聲寥落的聲響。
她嘆了口氣,宮中確實比不了宮外,進出規矩都更森嚴些,都沒法偷偷溜出宮玩耍了。
青衣看著鬱鬱寡歡的岑意言,眼眶紅了一圈,她心裡期盼著督主來看看太后娘娘,卻又害怕他來。
從前她不知道督主與太后娘娘之間有情,便從未在意過,現在細細想來,她就發現了,好像每次督主來找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雖然都是一副被他氣得不輕的樣子,但心情都會變得很好,就像深閨女子見到了意中人,就像聖上突然被通知今日不用上課。
還有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