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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意言冷笑:「那你可太妄自菲薄了,女扮男裝、自攻自受對你來說,難嗎?」
宗元嘉:……
他沒話說了,身影孑孓地站在客廳裡,像是條被拋棄的哈士奇。
岑意言額頭青筋一跳,她今天真的跟哈士奇過不去了,怎麼老是聯想到它。
她站在原地思緒紛紛,覺得自己應該冷靜一下,於是道:「我想一個人靜靜,今天你睡客房吧。」
她轉身回了自己的臥室,原以為宗元嘉會追著她撒潑打諢,不依不饒,直到她鬆口原諒。
身後的男人卻沒有追上來。
她把自己埋在鬆軟的被窩裡思考了會兒,記著張梓涵還在等自己的訊息,於是打了個電話:「喂,」
「怎麼樣?」
岑意言慢吞吞地把宗元嘉的「穿越論」敘述了一遍。
張梓涵簡直難以置信:「怎麼可能?這其中漏洞也太多了。」
岑意言贊同:「嗯哼,就是啊。」
「那你……怎麼想?」
岑意言沒有立刻回答。
她懶懶地翻了個身,看著歐式復古壁燈,這是某天她和宗元嘉看雜誌的時候,誇過好看的燈。
宗元嘉第二天就驅車去四十公里外的宜家把燈買回來,給她裝上了。
結果這盞燈和她的室內裝修風格截然不同,像一群北極熊裡混進了一隻企鵝,好看是好看,就是分外格格不入。
而宗元嘉坐在客廳裡,兩手擱在大腿上,低頭髮著呆,一動不動。
屋外漫射進來的亮光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隱去,要不是借著一點點月光看見他用力到泛白的指尖,林副官險些以為他想著想著便睡著了。
他猶豫了一下,安慰道:「我覺得你可以換一種更可信的說法,元帥會理解的。」
「但你這樣說,換做三歲小孩都會懷疑呀。」
宗元嘉緩緩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他又想起廣漢之戰裡,岑意言最信任的下屬之一憤恨而又悲憫地看了他一眼,果決地一刀扎進自己的腹部,噴濺的血液灑了他一身。
他渾身是血,自己的、混著敵人的和聯邦士兵的,看著岑意言驚詫憤怒的眼神和決絕離去的身影,一言不發,不知所措。
那種無助和惶然,在剛剛又再次蔓延上心頭。
但這是他忍著害怕,蓄意謀劃的。
他抑制住喉頭的酸楚,在相似的場景裡,等待第二次的審判。
第22章 我有一頂青草帽21
岑意言看著那盞燈,慢慢道:
「能怎麼想?」
「我喜歡他是既定的事實。」
「我不想跟他分手也是既定的事實。」
「既然這樣,只要不是觸及到了我的底線,其他的一切,還有什麼好想的呢?」
「這世上,弄清楚一切理由和秘密,並不見得是好事。」
岑意言是果斷乾脆的人,想通了這兩點就不再鑽死衚衕了。
張梓涵知道她是個有主見的人,也知道兩人之間的事自己不好隨意插手,於是隻是調侃道:「嘖,大姐姐也不能太過溺愛自己的情弟弟,知道不?該教育的還是得教育。」
岑意言:……
岑意言打完電話,出來倒水,走到客廳就看見一個黑色的影子靜默無聲地杵在沙發處,被嚇了一跳,一腳踢上了客廳的博覽架,小腿中間硌在櫃子鋒利的折角處,痛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那黑影顫了一下,迅速跑了過來:「沒事吧?」
「沒事。」
兩隻有力的胳膊探了過來,穩穩地托住岑意言的膝彎和肩背,將她抱了起來。
岑意言蜷縮在他身前,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