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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蘅被陸湛的語氣所傷,“我哪有哭哪有鬧?你不換就算了。”衛蘅咬了咬嘴唇,“你不就是捨不得掬霞嗎,你再把她接回來好了,把映月也納了算了,你看我會不會說一個不字!”衛蘅這就是無理取鬧了,若陸湛真順了她的話去做,她可就是搬石頭砸腳了。
“好端端的為什麼扯上映月?還是你心裡第二步的打算就是要連映月也打發了?”陸湛一針見血地道。
衛蘅漲紅了臉,映月的確是她要打發走的,只是需要尋著機會而已。可是陸湛現下如此說,顯然就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反正已經攤開來說,衛蘅就乾脆破罐子破摔,“是。”
陸湛被衛蘅氣了個倒仰,“我看不出有什麼要打發映月。”
“我不喜歡她。”衛蘅直白地道。
雖然大多數時候陸湛都很喜歡衛蘅憨直的性子,但是絕不是在她無理取鬧的時候,“你不喜歡她,的確可以打發了她,可是打發了一個映月,以後總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衛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將來且不說,可現在是什麼時候?正是她二人情熱之際,陸湛居然說得出這樣的話來。衛蘅的眼淚當時就滾了出來。
陸湛的心一軟,緩和了語氣道:“阿蘅,我早說過你想要的東西就得自己去爭取,得自己有本事守著。你這樣無理取鬧,不是將我往外頭推嗎?”
衛蘅早已被事實給傷得無以復加了,原來即使她和陸湛之間是情投意合才結親的,可陸湛的心裡也從沒想過只有她一個人。現在已經如此,更不提將來她年老色衰之後了。
衛蘅第一次後悔嫁給陸湛,若是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像範用那樣的,她就不會這樣痛苦,這樣計較,計較得連她自己都喜歡不起自己了。
衛蘅抬頭看著陸湛,冷冷地道:“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屑去爭取。”
這是衛蘅一輩子的經歷。而對於陸湛來說,幼時父親一年也見不上一面,母親雖然在身邊,可跟沒有也沒什麼區別,老夫人不是隻有他一個孫兒,何況百姓疼幼子,老夫人一向是偏心二房的,就這樣,陸湛能在齊國公府站穩腳跟,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他一步一步經營所得,所以他沒有辦法認同衛蘅那種消極的被嬌寵出來的處世態度。
“你既然是這般想法,我也無話可說。但是,衛蘅,你要知道,兩個人相處是需要磨合和遷就的,並不能總是一個人退步遷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和空間,我也並不會因為娶了你,就變成另一個人。”陸湛的神情冷淡而深邃。
他的這幅模樣,越發刺疼了衛蘅的眼睛,一直以來掙扎難受的都是她,卻被陸湛說成好似退讓的都是他一般。
“我沒有辦法容忍你身邊有其他女人。哪怕她只是個丫頭,可對我來說,她也是分走我夫君的人。”衛蘅直言道。
“那你的書就白唸了。女子開蒙,讀過千字文、三字經之後,就是《女誡》、《女則》。”陸湛道。
衛蘅道:“可這世上也有別的女人。”
“你是想說私奔司馬相如的卓文君?聞君有二意,特來相決絕?”陸湛的語氣微帶諷刺。
衛蘅於陸湛雖然稱不上私奔,但私情裡也有一個“私”字,她以前雖然顧慮過將來陸湛會不會用這件事情羞辱她,但是絕沒有想過事情會發生這樣早。
這是女子特有的敏感,也是做了錯事的人,特有的敏感。於陸湛而言,卻絕沒有指桑罵槐的意思。
“阿蘅,不要學那些愚蠢的選擇。”陸湛道。卓文君的這種選擇,在陸湛看來那絕對是親痛仇快,自毀長城的愚蠢想法。而歷史上那些挽回夫君的心意,破鏡重圓的故事,才是值得聽鑑的。
“愚蠢不愚蠢,我自然會判斷。”衛蘅冷冷地道。
陸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