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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過來的時候大吃了一驚。於是，這下輪到我痛苦了。&rdo;

河中央有一條平底船在駛過。一男一女肩並肩地搖著一支大大的櫓，看上去是一條作業船。兩人配合默契，女的用手巾左右折角包裹著頭，像是一對夫妻。

第十八章

&ldo;……同樣，爵位的事情也讓您痛苦吧。&rdo;

瀧澤先生用手支著額頭，過了一會兒說道：

&ldo;是啊。瀧澤同姓宗族之間爭論高下的事，聽著就讓人心痛。何況在這個問題上自己也牽涉進去了，這就更讓人難受。&rdo;

船隻揚帆駛過。鼓滿了風的船帆繃得緊緊的，像一張四方的紙。隅田川上船來船往，似乎顯示著帝都的繁榮。

&ldo;可是，那……&rdo;

我躊躇地頓了一下：

&ldo;……從優裕的家境中逃離出來，去過一種嚴酷的生活。這在常人是無法做到的。可是……可是，您這是在逃跑啊。我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黃毛丫頭，跟長輩這麼說話，也許很不禮貌。但是我也是一個女人……而夫人也是一個女人。從一個原想和您相伴一生的女人的角度來看，您的做法不是太過分了嗎?&rdo;

從上游駛來一艘摩托艇。遠遠望去。駕駛員小得像豆粒兒似的。不過，仍然可以看得出駕駛員用一隻手按著頭上的帽子。

我繼續說道：

&ldo;‐‐如果，我是夫人的話，要是有什麼讓您忍受不了的地方，我希望您能夠告訴我，教育我。這難道是過分的請求，過高的願望嗎?難道是太任性了嗎?&rdo;

&ldo;不，不，任性的不是我妻子，而是我。&rdo;

&ldo;……&rdo;

&ldo;不是說&l;我的妻子是那個樣子&r;，而是說&l;我的妻子也是那個樣子&r;。我的妻子並沒有什麼讓人覺得奇怪的地方，她只是和常人一樣地思考，和常人一樣地活著。&rdo;

&ldo;可是，要是您說出來的話，那麼夫人就會轉變想法，和您一起抓住真正的幸福的呀。&rdo;

&ldo;英子小姐。&rdo;

說到一半，瀧澤先生望著我停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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