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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宣佈冊封她為“花蕊夫人”。一聽這個封號,我的心就隱隱疼痛,但笑容卻依舊掛於兩靨之下。
“花蕊夫人”,後蜀後主孟昶妃,她天生麗質,色藝雙優,才學更是連男子都稍遜三分。如今祈佑將“花蕊”二字賜於她,其意再明瞭不過,他果真是欣賞尹晶的才學與美貌的。
不自覺端起席案上的酒,一口飲盡。淡淡掃過一身五鳳千褶百蝶金縷衣,在明亮的燭火中閃閃耀眼。她笑的很甜,很幸福,多像當日的我,沉溺於那份不屬於自己的的幻想中不得而出。俗話說愛情就像毒酒,即使明知裡邊有毒,依舊不顧一切的飲下,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飛蛾撲火?
不知不覺,冊封大典就這樣匆匆而過,祈佑輕摟著她的腰而先行離去,獨留下滿滿一殿官員與妃嬪。對面的官員皆三五一群舉杯暢飲,好不熱鬧。相較於他們,左側的妃嬪卻顯得格外冷漠,皆沉默寡言的端坐其位,時不時捻起一塊糕點輕食一小口。
鄧夫人與陸昭儀許是受不了殿內吵雜聲,變絕塵飄然而去。恰好又見一向寡言少語的祈殞也起身離去,我連忙向身側的浣薇使了個眼色,她授意後便悄然離席,追了出去。
我又端起酒壺斟下一杯酒,才欲飲,卻聞杜莞那帶著淡宛之笑的聲音傳來,“蒂皇妃是心情不佳,故頻頻飲酒?”
我也不回話,置於唇邊的酒杯緩緩傾斜,酒一點一滴滑入口中。
她略帶嘲諷的朝我一笑,“今兒尹昭媛冊封夫人的排場實與皇妃你的冊封大典有過之而無不及,心有怨氣在所難免。”
我悠然將手中酒杯放下,淡而一笑,“皇后哪而話,說起心有怨氣,不是更適合皇后您今日的心情?”
她聞我此言,一聲冷笑,“以本宮的身份用的著心存怨氣?”
我恍然一點點頭,“也對,皇后的父親權傾朝野,就連皇上都必須讓其三分,皇后必然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又怎會對花蕊夫人的冊封而心存怨氣。是臣妾失言了。”
杜莞聞我此言,得意一笑,也未再與我繼續糾纏。我則是起身向她福身道,“臣妾身子未愈,先行回宮。”漠漠一聲後,離席而去。
我若是杜莞一定會意識到此刻杜家在朝廷中岌岌可危的地位,必勸父親小心行事,斂其鋒芒。更要以身作則,成為後宮典範,讓皇上對自己另眼相看,更避免插手於朝廷之事。這樣,若是杜家真的倒臺,也不會禍及自身,可她絲毫未意識到危機感,自恃曾是助祈佑登為的功臣,不知收斂,拼命勾結黨羽自成一派。換了任何一位君王都不能容忍此事。
步出承憲殿,放眼望去,韓冥正手持一壺酒,時不時仰頭輕飲,他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頹敗憂愁?我正想上前與他小聊幾句,卻又想起太后數日臨別之語,我便打消了這個念頭,轉身朝另一處而去。
“皇妃!”
韓冥一聲叫喚讓我頓住了離去的步子,背對著他沒有回頭,靜靜等待他的下文。
“天牢的自盡,是你刻意安排的?”他壓低了聲音問。
一聽他此話,我忙環顧四周,怕有人會聽見此語。幸好眾人皆在殿內暢飲,此處空無一人。
我轉身朝他走近,“是又怎樣?”
他怔怔凝著我,目光有掙扎之色,“你不要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
“後悔?”我嗤之以鼻,迴避他的目光道,“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杯梅花釀內加有麝香!所以那日你見我飲此茶才略有激動之色?”
他苦笑一聲,不語。算是預設吧。
我失望的露出苦笑,“是……皇上嗎?”
“是。”
很肯定的一個是字,我淒涼的笑了笑,“行了!”
韓冥說的話是不會有錯了,真的是他!我心中的酸澀都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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