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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像被踩了尾巴的耗子似的，突然從凳子上躥起來，衝到方紈跟前，奪過她手裡的東西，質問：&ldo;這東西你從哪裡找到的？&rdo;

&ldo;就……那邊的櫃子。&rdo;方紈朝身後指指，茫然。

學長翻了兩下課本，確認沒遺漏，鄭重其事地將那一摞信封歸置整齊，自己要拿走。

看樣子，這是學長的東西。

&ldo;學……長？&rdo;

沒理。

&ldo;黃石路？&rdo;方紈喊他名字。

學長抬頭，抽她一眼：&ldo;怎麼？&rdo;

方紈抬手，食指朝向學長手裡的東西，好奇：&ldo;學長，這些是你寫的啊，想不到學長還是個痴情種啊。&rdo;

學長警惕地瞪她：&ldo;你不會拆開看了吧？！&rdo;

方紈忙擺手：&ldo;沒有沒有，我很尊重別人隱私，絕對沒有。&rdo;

學長鬆了一口氣，找了半天也沒想好要將這些東西收到哪裡。

半晌後，方紈目瞪口呆地看著學長從雜物間拎出個鐵桶，把信封丟進去，澆進去半瓶酒精，放火燒了。

方紈：&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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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舜華下了飛機，找到實驗室來時，方紈正和學長面對面席地而坐，旁邊時燒焦味的鐵桶，腿邊擺著一兜啤酒。

方紈聽學長講起了年少輕狂時的前塵往事。

&ldo;那時候大一，傻逼一個。學什麼不好，學人寫情書。學姐比我高兩屆……&rdo;

方紈眼睛亮亮的打斷：&ldo;長得好看嗎？&rdo;

學長橫了方紈一眼，示意她別打斷，方紈乖乖地做了個在嘴邊拉拉鎖的手勢，悶頭喝啤酒。

學長回答她的疑問：&ldo;長得何止好看兩個字形容，簡直是天仙。&rdo;

方紈為這誇張的形容撇撇嘴，心想，天仙也要拉屎放屁吃飯，也要吃五穀雜糧，也有煩惱憂愁。

學長不察方紈小心思，繼續道：&ldo;理工科專業女生少，美女更少。陸曼歡長得就和藝術系似的，人長得漂亮，身材也好。&rdo;

&ldo;得得得，你別誇了，越誇越猥瑣。&rdo;方紈連勝打斷他：&ldo;你還是講講你們倆的故事吧，我自動腦補迪麗熱巴楊冪劉詩詩的臉。&rdo;

&ldo;對對對，劉詩詩，你腦補她。&rdo;

方紈抿嘴，沖他投去一個無奈又想死的苦笑，滿眼假惺惺期待地示意他繼續講。

學長繼續講：&ldo;追她的人特別多，我太不起眼了，都沒敢追。就一月寫一封信，給她。我原本寫字特醜，為了把信寫好看，加印象分，就照著字帖模板一個字一個字的臨摹。我堅持了整整兩年，練了整整兩年的字。&rdo;

學長隨便扯過一個本子，拿起筆，隨便寫了一行字，炫耀：&ldo;你看，我現在寫字多好看。&rdo;

&ldo;好看好看。&rdo;方紈敷衍的推開那張紙，好奇地追問：&ldo;然後呢？&rdo;

&ldo;然後就是她畢業了。&rdo;

方紈瞪圓了眼：&ldo;啊哈！&rdo;

學長捲起本子，不客氣地拍了方紈腦門一下：&ldo;啊什麼哈啊。&rdo;

方紈指指旁邊鐵桶：&ldo;那些情書，你沒給她？&rdo;

&ldo;給了。&rdo;學長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