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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紈奮筆疾書，搗了下頭。

過了會，方紈把借條交給顏舜華過目。

顏舜華粗略地掃了眼，氣得嘴角抽搐。

借條上寫‐‐

&ldo;xx年x月x日，方紈收顏舜華五十萬。如果還不上，方紈自身相許。&rdo;

顏舜華氣到吐血：我欠你們方家的是不是，怎麼著都得幫你們養姑娘？

方紈內心立志：我一定要把50萬還清，不能讓顏舜華佔便宜，我可比50萬值錢多了。

第16章 犯規16次

16

吃人家最短， 拿人家手軟。

接下來的幾個月，方紈專心學習，幾乎沒再叨擾過顏舜華，變成了一個省心省力不用過多分精力照顧的妹妹。

一月底，學校放寒假。

高三前百名同學，留校多補了一週的課。

真正意義上的寒假是從臘月二十八開始。

這天，同學們歡呼著往家跑，方紈背著小書包，慢吞吞地在思索今年年夜飯她去哪裡吃。

以前是方時寅帶著她去舅舅叔叔家串門拜年，今年要輪到方紈一個人去嗎？

方紈搓搓凍得冰涼的臉頰， 有些委屈。

顏舜華的車子停在老位置，隔著大老遠按喇叭。方紈小跑幾步， 坐進副駕。

系安全帶時， 顏舜華從後座拿過來兩個紙袋，遞給她：&ldo;你看看， 喜歡嗎？&rdo;

&ldo;這是什麼？&rdo;

&ldo;過年的新衣服。&rdo;

方紈心頭一暖，拎出來看了下款式，然後又看尺碼：&ldo;謝謝哥哥， 我穿一定很好看。&rdo;

&ldo;你喜歡就好。&rdo;顏舜華專注開車， 說接下來的安排：&ldo;我先載你回家收拾行李， 然後一起回家過年。&rdo;

方紈猶豫：&ldo;去你家？&rdo;

顏舜華看她：&ldo;不想去？&rdo;

方紈搖搖頭，覺著不妥又點點頭，半晌才開口：&ldo;不太好吧。過年家裡來的都是親戚，人來人往， 你帶著我回去，這算什麼。&rdo;

顏舜華被小姑娘的擔憂逗笑，曲著手指敲敲方向盤，琢磨：&ldo;讓我想想，給你個什麼名分合適。&rdo;

&ldo;誒？&rdo;

顏舜華&ldo;嘶&rdo;得倒吸口氣，故意逗她：&ldo;過年少不了被催婚，我缺個女朋友啊。&rdo;

方紈咬緊牙關，擠出一句：&ldo;那我當你女朋友吧。&rdo;

顏舜華側頭看小姑娘視死如歸的樣子，不在逗她：&ldo;你就放心在家裡住著，方時寅之前去過我家，我爸媽算間接認識你。&rdo;

方紈驚喜：&ldo;那我不用假裝你女朋友了？&rdo;

顏舜華搗頭，反問：&ldo;看你一副痛苦的表情，怎麼，當我女朋友很可悲？&rdo;

方紈辯解：&ldo;怎麼會。我就是覺得，我現在才18歲，哦過兩天就19歲了。正是青春年華、風華正茂，你……&rdo;方紈欲言又止地瞥一眼顏舜華，沒底氣吐槽，&ldo;你比我大七歲，有點老了。&rdo;

顏舜華抹了把下巴，解釋：&ldo;我這不叫老，是成熟，有魅力。&rdo;

方紈執拗：&ldo;你和我哥一樣大，和你談戀愛感覺像亂、倫。&rdo;

顏舜華無語，迫切地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辯解什麼，可能純粹地只想和小姑娘拌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