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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紈嗅到八卦的味道，驚得瞪大了眼睛。

原來她哥當年這麼皮啊。

張兆軍又說：&ldo;記得高三那年，還因為你搶了他的女朋友，和你打了一架。&rdo;

方紈眼睛又大了一圈。

還有猛料！

顏舜華苦笑著撓撓鼻樑，尬色：&ldo;他那是誤會了。不過，高中時沒打成，後來去了同一所大學，差點被他揍了。&rdo;

真想給方時寅點個大大的贊！

方紈聚精會神地聽著，生怕錯過什麼。

顏舜華生怕張兆軍再說下去，要爆出什麼事情來，忙打岔道：&ldo;張老師咱去辦公室敘舊，我正好想和你聊聊小孩子的學習情況。&rdo;

陳大江看了眼時間，擺手告辭：&ldo;你們聊，我下班了。&rdo;

方紈和老師說了聲再見，臨走時，就看到陳大江沖自己投過來一個你好自為之的笑容。

辦公室裡，張兆軍倒沒繼續聊往事，提起正事：&ldo;方紈現在有點膨脹啊，上課看電視劇……&rdo;

顏舜華詫異地瞥了方紈一眼。

方紈懶得解釋，歪頭，避開他的目光，看向窗外蕭瑟光禿的樹枝。兩三隻灰雀撲稜著翅膀從一個枝頭越到另一個梢頭，嘰嘰喳喳好不歡快。

顏舜華沒質問她，竟主動和老師解釋：&ldo;上週她搬去我那，換了地方住估計沒怎麼休息好，加上高考複習有點壓力。這段時間麻煩老師操心了。&rdo;

誒？

顏舜華這是在為他說話。

方紈眉頭跳跳，有些驚訝。

張兆軍連應了兩聲，表示理解。

兩人又說了不少。

方紈一句句聽下去，顏舜華無一不在為她說話。

終於聊完了。

顏舜華起身，開玩笑：&ldo;以前都是學生立場站在您面前，現在以家長身份和老師溝通，沒想到感覺還挺好。&rdo;

張兆軍應聲：&ldo;那你就快點成個家。&rdo;

顏舜華答應：&ldo;行。等以後我有孩子，也去你班。&rdo;

張兆軍哈哈笑：&ldo;那你得抓緊了，要不我這把老骨頭，就退休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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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辦公室出來，方紈回教室收拾書包。

顏舜華站在課桌旁邊，隨手拿起她桌角壓著的課程表，看到密密麻麻的課程安排。

方紈看他眼，搭腔：&ldo;是不是覺得高中生特別可憐，整天除了上課就是上課。&rdo;

顏舜華把硬質卡片放下，嘖聲：&ldo;身在福中不知福。等你上了大學，畢業了工作了，就會覺得高中簡直是天堂。&rdo;

方紈不信：&ldo;你就騙我吧。&rdo;

兩人從教室出來，方紈鎖好門。

顏舜華單手抓著她的書包帶子，示意她把肩上沉重的書包摘下來給他。

方紈不客氣地讓他拎書包，嘴甜地說了句：&ldo;謝謝哥哥。&rdo;

方紈好奇地打聽：&ldo;哥哥，原來你和我哥哥高中時就是同學啊。&rdo;

顏舜華單手拎著書包，另隻手虛按在她的後衣領處，兩人並排往校門口走：&ldo;我以前一班，他八班。隔著一層樓，不認識。&rdo;

&ldo;那你也不能搶她的女朋友啊。&rdo;

顏舜華再過五年就而立的年紀，被一個比自己小半旬的小姑娘拉著討論年輕時候的八卦，感受不太妙啊。顏舜華澄清：&ldo;你哥誤會了，我沒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