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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是一陣焦急翻找,最終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石頭不見了。」阿七苦著一張臉,抬手撓了撓後腦勺,分外疑惑,「我分明放進來了,中途未曾取出過,項圈也沒有破洞,怎會不見了呢?」
「這段時間,有誰近過你的身?」阮霰問。
阿七一聽便搖頭:「太多了,這些日子,我成天到晚和人打近身戰。」
阮霰沉默思索,阿七亦不說話,海灣中唯有浪潮聲迴蕩。
如阿七先前所言,此地景緻當真不如何,狗啃般的海岸線,半隱在海中、稜角猙獰的礁石,植被稀疏如禿,鮮少有學子來此,人幾乎絕跡。
約莫過了小半柱香的功夫,阿七邊踱步邊開口:「四聖家族的聖器,只有其族人能夠使用,尋常人盜走無異於玩火自焚。如此說來,拿走它的該不會是……阮姑娘吧?」
阮霰並不如此認為,他道:「阮秋荷年僅十七歲,便修得琴心境,屬於阮家新生一代中的佼佼者,是阮家重點栽培物件。她若想借聖器之力,回家便是可,犯不著從你這偷。」
阿七眼中疑惑更甚:「可瑤臺境裡沒別的阮家人了……當然,埋伏在暗處的不算,難不成是他們裝作學子的模樣同我比試,趁機偷走?
我覺得可能性不高,他們怎會知曉石頭在我這?
此外,他們不希望那石頭被我們拿到,這容易理解,但為何要用那力量去劈崖?」
後者亦是阮霰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又過許久,阮霰淡淡道:「也罷,站在明處尋找藏身暗處之人,並不容易,不如沉穩等待,讓他們失去耐心、自行現身。」
「主人言之有理。」阿七點頭。
阮霰叮囑他:「搖光試還剩四輪,接下來的比試,千萬小心。」
「我會的。」阿七道,繼而又問:「要把這事告訴其他人嗎?」
「不必。」阮霰答。
「好,我們不打草驚蛇。」阿七沉聲道。
阿七又開始踱步,這是他思考的習慣。阮霰把餐盤遞給他,對他說:「回去吧。」
「那你呢,主人?真的不來吃烤肉嗎?很好吃的,吃完之後有種幸福感油然而生。」阿七抬頭望著阮霰眼睛,認真地發出邀請。
阮霰:「太麻煩。」
阿七繼續勸他:「小明哥把梅花樹下的酒挖出來了,一壇今日喝,一壇明日慶功宴上喝。陳了百年的酒呀,味道相當醇厚。」
「你們喝。」阮霰語氣堅定。
「主人——」阿七立時把餐盤收回儲物項圈,化作雪白巨犬,搖著尾巴在阮霰腳邊繞來繞去,「主人你看,我們越因為勝利忘乎所以,敵人越會覺得有機可趁,說不定,阮家就等著我們醉酒呢!這是個機會。」
「變回去,不許撒嬌。」阮霰頗為無言,瞪他一眼,冷聲道。
「做人好難,做狗也好難。」阿七拿爪子掩面,嗚嗚嗚假哭兩聲,熟料再抬頭時,面前已不見阮霰身影。
它在沙灘上刨了刨爪子,落寞回到秋江八月聲。
未時一到,第二輪比賽開始,仍擁有參賽資格的隊伍只剩下十六支,而這一輪結束,便會再減一半。
財大氣粗的流夜臺放飛的助陣彩旗與上午有所不同,此刻飛舞在空中的,是顏色不斷變換的流雲緞。此物的造價,緊俏時,百金難求一寸。
「做人好累」隊登場,炸上天空的花火比晨間更甚。
這一次,阮霰沒有到場。
第二輪,擂臺由四縮減為二,兩場比賽同時進行,整個過程並無驚險之事發生。縱使交戰雙方打得酣暢淋漓,但選手們皆點到為止、有傷無亡。
「做人好累」隊成功晉級,殺入八強。
第三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