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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出了充分理由讓阮霰無法趕走自己, 阮秋荷還以為阮霰會問牧溪雲, 又一股腦交代:「牧公子正同龍津島官府一道安撫民心, 處理毒屍後續事宜,所以沒立刻趕來。不過我想他處理完那邊的事情,就會過來了!」
說完後抬起頭,眼巴巴望著阮霰,像條等待主人摸頭誇獎的小狗。
熟料阮秋荷沒等來阮霰開口,倒是聽得一道幽涼幽涼的聲音響起,「喲,今天真是熱鬧啊。」
原簫寒回來了。
阮霰看也不看這位後到之人,沖阮秋荷點了下頭,然後轉身同謝天明道:「如此一來,便湊足四人。時間不多,你們先熟悉一番。」
阿七甚為驚訝:「小明哥也要來?」
「不許這樣叫我。」謝天明眼角微抽。
「謝哥!」阿七立刻改了口,笑容諂媚,「謝哥能來,我們隊伍勝算翻倍啊!」
接著一把攬住謝天明肩膀,並沖鍾靈和阮秋荷比了個手勢:「走走走,謝哥、鍾靈、阮姑娘,我們去練武場,彼此切磋幾回,相互瞭解瞭解。」
鍾靈一掃庭院中阮霰與原簫寒的神情,邊點頭邊將阮秋荷拉出秋江八月聲。
牧公子?十成十是那位鶴取公子牧溪雲!
鍾靈在龍津島明善堂照顧傷患時,同阮秋荷打過交道,兩人結下幾分情意,並交換了部分底細,是以他很清楚牧溪雲對於阮霰而言,是個什麼身份。
可不能讓這位阮姑娘繼續說牧溪雲,對自己主人太不利了。
這四人走後,秋江八月聲立時靜下來。微濕的海風分花拂葉,掠過廊下鏤空的雕花,掀動銀色的發與素白的衣。陽光止步於欄杆外,阮霰站在光透不進的陰影裡,向原簫寒投去淡漠一瞥。
爾後轉身,回去自己房中。
原簫寒在門扉合上的前一瞬,從門縫擠進去。
方站定,竟聽得前面的人道:「這回不翻窗戶了?」
陽光照不進長廊,卻是越過半開的窗,在屋中投下一道亮色,阮霰站在光芒中,發如雪衣如雪,連帶遮住容顏的面具,亦折射著雪晶般的光澤。
他說話,即使是問句,聲線也依舊平直,清清冷冷,像是被風吹起來的雪屑。
原簫寒望著這樣的阮霰,忽然開始想,這人的名字,取得真是貼切。不過下一刻,他半彎起眼,繞到阮霰身前,道:「這回不趕我出去了?」
阮霰瞥他一眼,坐進椅子裡,平靜道:「恐怕只有殺了你,才能徹底將你趕出視線。」
「但很可惜,你殺不了。而我,向來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原簫寒聳了聳肩,在阮霰對面坐下。
阮霰一聲冷哼。
原簫寒翹起一條腿,姿態悠閒,「我知道,想要讓你這樣的人點頭,最好是談條件,而非談感情。我幫你掃清取得永無之燈這條路上的所有障礙,你同我會鳴劍山莊、將寒露天□□。」
「看來你去過嵐光島,從南無極嘴裡挖出了些東西。」阮霰道。
「不錯。」原簫寒點頭。
白衣銀髮之人輕輕眯了下眼:「原簫寒,可曾有人這樣說過你——你是個極能忍的人,連與厭惡之人結契物件,都能接受。」
原簫寒將手肘撐在案上,手輕輕屈成拳頭,抵住下頜,眼珠子幽幽一轉,卻是提起一件風牛馬不相及的事。
「有一個問題,困擾了我許久。當初,你為何要告訴我,你的名字是『阮霰』?我想,這個名字,當是隻有親近你的人才知曉。」原簫寒道。
阮霰語氣不鹹不淡:「那個時候,我已無親近之人。這個名字,便如同無名。」
「你用的是『那個時候』,是否意味著,現在的情況有所不同?」原簫寒不錯目凝視阮霰,眸底之色,三分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