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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杳訥訥地應了一聲,不說話了,沉默地吃著他的糖葫蘆。
宋烈烈以為他打消了念頭,忽然覺得自己對小孩子的話是不是有些說重了,便打起精神笑道:「七殿下,你還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吧?」
長杳腦子裡形成的各種找出真兇的方案被宋烈烈打斷,他回過神來,看著宋烈烈,半晌,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吃什麼。」
宋烈烈左右看了看,還沒決定好吃「李家豆腐花」還是「陳記醋魚」,就被人群擠到了路邊。
宋烈烈下意識地拉住長杳的袖子,站穩了身形後往路中間一看,一輛馬車疾馳而去。
由於速度太快,馬車的簾子被掀起來,看清了裡面的人後,宋烈烈和長杳均是心中一凜。
女帝!
雖然蒙著面紗,但宋烈烈和長杳均是過目不忘之人,一眼便認出了那身形。
「你先回王府,我去一趟皇宮。」宋烈烈貼在長杳耳邊說完,便身形一閃不見了蹤影。
長杳耳朵有些發燙,他伸手摸了摸耳垂,垂眸站立半晌,走到僻靜處,化光跟著女帝的車架離開了帝都。
長杳跟著女帝的車架,一路居然到了護國寺。
他覺得很不可思議,這麼變態的女人居然信佛嗎?
別不是在寺廟裡還有個男寵吧?
女帝雖蒙著面紗,仍可看出其容貌之明艷,不知為何,長杳覺得今日地女帝跟他那日所見的不同,少了少女的純真和女人的魅惑,眼裡多了屬於帝王的狠辣。
長杳心生疑惑,他知道女帝心悅沈召南,會在沈召南面前擁有自己最柔情似水的一面,可他沒想到女帝的另一面,如此極端。
那樣冰冷的眼神,就像寒冬臘月裡,雪裡被埋了很久的石頭,冰冷而不透出光亮,不管陽光多麼燦爛,那塊石頭永遠對光線無動於衷。
就像女帝的眼睛。
女帝讓跟著的侍衛等在外面,獨自一人進了住持的雅室。
當然,長杳這個隱身的異類也跟著進去了。
長杳坐在住持旁邊,看著住持給女帝倒茶,不是很明白為什麼女帝要來找住持。
記憶中,女帝每月初一十五都要來一趟護國寺,沈召南單純地以為女帝是來上香祈求國家太平的。
雖然女帝對沈召南很變態,但至少她是一個好皇帝。
女帝沒有接住持的茶,她冷漠地看著住持的手,喉嚨裡發出一聲輕哼。
冷意從女帝的眸子裡迸發,住持輕嘆一聲,穩穩地放下了茶杯。
「時間不夠了。」女帝的聲音如老婦般嘶啞,長杳這才驚覺,女帝從進寺到現在,才開口說第一句話。
不對,女帝的聲音明明是悅耳的,女子特有的清麗。
這個人,不是女帝?
住持雙手交疊放在腿間,沒有直視女帝的雙眼,他道:「人之貪慾無窮無盡,陛下如今富有天下,不該執著於皮相。」
長杳看到女帝的眼神更冷了,也不知住持的那一句話招惹了她。
住持彷彿沒感覺到女帝的眼神,接著道:「陛下,執著於皮相,便擔不起家國。」
「啪!」女帝一掌拍在矮桌上,神色冷厲,語氣也冷得嚇人:「大師慎言。」這樣的語氣配上那蒼老的聲音,莫名有些瘮人。
女帝拍在桌子上的手緩緩攥成拳頭,捏緊地發抖。
「為什麼還是無法解除咒術!?」女帝似乎很不甘心,也很焦慮。
住持凝重道:「貧僧無能為力。」
「翻遍了佛經你也沒有辦法嗎!?」
「敢問陛下,是如何招惹了這樣的妖,中了這樣的咒?」
女帝不言,塗了鮮紅蔻丹的指甲斷了兩根在掌心,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