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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你根本不可能殺死人主,我說你就老老實實成全人主大道不好嗎?人主必然會永遠記得你,你對他來說就是最特別的女人了。”
器靈在耳邊嘰嘰喳喳,說的話沒一句是女蘿愛聽的,且字字句句全在打擊她,女蘿不為所動,再怎麼不可能也得試試看才知道,如果不去嘗試,那才是真的沒有希望,她不想死,她想活下去。
“你說陛下會怎麼殺死我呢?”
喋喋不休的器靈被問了個懵,女蘿眼神滿是不解:“用刀砍我,還是用劍捅我?又或者是直接拗斷我的脖子?會很疼吧?我很膽小,很怕疼,可他又必須在我清醒地注視他時殺死我,這樣才能證明他確實狠下了心,割捨掉了他愛的,還有愛他的。”
器靈說:“他如果愛你,會乾脆利落地將你殺死,不會讓你疼太久。”
女蘿嘴角動了動,沒有再說話,眼角餘光看見攝魂鈴回到了箱子裡,她才開始試著用身上的藤蔓模擬出簪子的模樣,她身上的細枝紋路就如同名為女蘿的植物,十分細,單看毫無殺傷力,輕易一扯就能摧毀,可一根能夠扯斷,十根能夠扯斷,一百根、一千根、一萬根呢?
她要做的,便是在死亡來臨之前,學會催動、使用它們,讓它們變得無堅不摧。
除此之外,她不信任任何人,包括嘴裡沒有一句實話的器靈。
有誰值得她信任?女蘿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娘跟爹似乎只是字面意義的存在,他們之間被虛假的記憶維繫著,許下海誓山盟的丈夫要殺她,突然冒出來的器靈彷彿什麼都懂,卻又什麼都不說,她只能相信自己,只能堅持自己的判斷。
封后之日愈發臨近,女蘿的日子亦是過一天少一天,如果說之前她還對丈夫抱有幻想,以為他不一定會殺死自己的話,那麼隨著帝后朝服被送來,她看見與帝王冠冕放在一起的華麗短匕時,便明白了陛下注定不會為她心軟。
在愛情與權力之間,男人總會選擇後者,他們大權在握之後才會“痛苦”,為了那點被銘記的幸福,付出自己有且僅有的一條命,女蘿不願意。
她將那把鑲嵌著寶石的短匕拿起來,匕首沉甸甸,尖銳閃著冷光,如果被它刺到身體裡,一定會很疼很疼,要流好多血,不過陛下久經沙場,肯定知道要怎樣一擊斃命,他是要用這把匕首刺透她的心臟嗎?
活生生的,會愛他的心臟,就這樣廉價。
“阿蘿?快放下,怎麼可以拿這麼危險的東西?”
匕首還沒在女蘿手上焐熱,就被隨即到來的宣帝拿走,他隨意將匕首放到冠冕旁邊,輕捏了下她的臉:“說過多少次了,刀劍無眼,劃傷自己怎麼辦?”
“陛下很關心我?”
宣帝聞言,頓時哭笑不得:“你說呢?”
她說?
她能說什麼?
她不明白,連她拿一下匕首都害怕她受傷的人,為何能夠毅然決然要把她殺了,又或者說,陛下怕的,究竟是她拿到武器會傷害自己,還是她拿起武器會反抗?
“為何陛下有匕首,我沒有?”
宣帝甚少見她這樣刨根問底,失笑道:“男子佩戴匕首,有鎮宅辟邪之效,也寓意著你我日後的人生幸福美滿。”
“陛下的匕首要佩戴在腰上嗎?”
宣帝點頭,比了下位置給女蘿看,他身形修長,個頭也比她高上許多,她這樣柔弱,又對他毫不設防,想殺死她大概比殺一隻螻蟻困難不到哪裡去。
她是不是應當感到榮幸?陛下為了殺她,特意為她準備了這樣一把精緻華麗的匕首,如果沾上她的血,畫面一定會很悽美,她生得這樣美麗,即便被人殺死,也會令他永遠記得自己——女蘿突然笑了,她抬起手,為宣帝整理了下衣領:“陛下,我有件事想跟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