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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逼師兄:你別岔話題,剛剛來了怎麼不說話,最近忙什麼忙得音信全無?
蘇硯:你這是質問我?
傻逼師兄:……
傻逼師兄:沒有
傻逼師兄:如果你覺得我語氣不好,我可以先道歉
蘇硯:我覺得你在道歉前,最好給我個解釋,關於那個後輩
傻逼師兄:就是普通公司後輩遊戲裡的親友,需要什麼解釋?
蘇硯也覺得自己如今這幅興師問罪的嘴臉令人作嘔,可她停不下來,她急需一個發洩口,否則心裡的不痛快就像塞滿膨脹氣泡的塑膠瓶,隨時要爆炸。
最後,蘇硯把手機一扔,實行「冷處理」。
她又何嘗不知道,這種自暴自棄的做法是對兩個人的傷害。
只會把喜歡的人往外越推越遠。
花皮皮在一個意想不到的時間節點生了小寶寶。
那時蘇硯剛處理完父親的後事,答謝賓客,臉上掛著蒼白無神的苦笑,蘇成禮人脈廣袤,親戚雖然不多,但是朋友遍佈天下,聽說噩耗,許多都是連夜趕來參加,為此,蘇硯又強打精神招呼這些或許只有一面之緣的叔叔伯伯,生活的重擔一下子壓到她瘦弱的雙肩,幾乎將她給壓垮。
然而蘇硯沒有垮掉。
她只是稍一塌肩膀,又重新默默頂了起來,咬牙堅持、絕不服輸。
就是在處理完這些事情後,回到小姨家,小妹說:「皮皮生寶寶啦。」
小貓小小的一團,眼睛都還睜不開,身上的毛濕漉漉蔫噠噠的,啞著嗓子細細的叫,花皮皮就窩在它旁邊給它舔身子,見蘇硯過來了,用尾巴輕輕捲住她的腳踝,蘇硯蹲下身,拍了拍它的頭,望向那團小小的、脆弱不堪的小生命。
蘇硯奇異的感受到了一種生命的交接,她沒再想把小貓送出去,但也沒給它取名,因為她還不確定,是否要接受這一位新的家庭成員。
小姨家對小貓的出生接受良好,尤其是小妹,整日眼巴巴的就指望小貓快點長大。
蘇硯計算著要給小貓添置的物件,最好的幼貓食物,以及精緻乾淨的貓窩,東西多到一間客房裝不下。小姨委婉的提出,家裡已經沒地方騰給她讓她照顧兩隻貓了。
蘇硯稍加思索,便把自己那些沒穿過幾次,還很嶄新的衣服拿去二手市場賣掉,屬於自己的東西一件件減少,空間也就多了出來。
小姨嘆了口氣,終究沒再說什麼。
花皮皮不是個很能看顧幼崽的母親,但蘇硯看得出它盡力了,每天下課回來,花皮皮都會跑到她身邊求擼求撫摸,連帶著蘇硯的心情也能好一點。
親人的逝世真正來臨,彷彿一股強悍的力量橫掃而來,打得蘇硯頭暈眼花,還沒什麼實感,喪事過後很長一段時間,她都像一座精密計算的儀器,什麼時候起床、什麼時候吃飯睡覺,讀書上課,就像是把程式刻進了靈魂,只是決口不提蘇成禮的事情,似乎這個人從沒出現過。
可是再如何麻痺自己,該痛的時候,還是痛得毫不留情。
她和那位情緣了很久卻一直沒能好好說過幾次話的人斷了聯絡近三月,對方終於忍不住找了上來。蘇硯動手把對方的暱稱改為師兄,想了想又改成枯骨,回道:師兄,我想我們可能不合適,還是死情緣吧。
這一次,她的獨斷,卻沒能換來任何回應。
蘇硯苦笑。
這荒誕的幾個月情緣時光,竟不如之前的每一天來得美麗動人。
窗外傳來年年相似的蟬鳴,可那年暑假的相遇,終究只停留在那個夏天。
蘇硯捂了捂心臟,感覺到那顆軟肉放緩了跳動,一呼一吸皆可聞,她從來沒有這麼認真的細數過自己的心跳,認真感受它的每一次跳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