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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說,小警察邊點頭。
「再說了,」寶綻無奈地笑笑,「我們團只有一個女演員,其他全是男同志,說我們提供……那種服務,我們也提供不了啊。」
說到這兒,小警察糾正他:「舉報人反映的是你們提供同性性服務。」
「同性?」寶綻茫然地張著嘴,似乎不大明白,「同性怎麼提供性服務?」
小警察看他一眼,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同性一樣可以提供非法服務,也在我們的執法範圍內。」
寶綻的表情很不自然,抿了抿嘴:「現在社會上是有男的和男的談戀愛,」他想到自己和匡正,眼尾微微發紅,語氣像個古板的老先生,「可是生理上……那不能夠啊。」
不能……小警察敲鍵盤的手停了,盯了寶綻一陣,站起來:「抱歉,寶先生,我出去一下。」
「好……」寶綻沒意識到自己哪句話說得不對,隨著他起身,見他掏出手機,推門離開。
時闊亭坐在大廳的長椅上,一個勁兒抖腿,應笑儂在對面看著鬧心,給了他一腳:「別抖了,老子心煩。」
「你管我……」時闊亭抬起頭,從他的方向,正好看見審寶綻那個警察從屋裡出來,沒去洗手間,而是拿著手機,往樓梯間走。
時闊亭多個心眼兒,把寶綻的大衣塞給應笑儂,麻溜跟過去。
樓梯間那邊是檔案室,很安靜,小警察往下走了半層,停在一二樓之間的緩步臺上,在打電話,時闊亭往上走半層,在樓梯上坐下,歪著頭聽。
「餵劉隊,人我審了,沒問題,」小警察點了根煙,邊抽邊說,「挺正派一人,根本不懂那些事,典型的誣告。」
時闊亭的心放下來,剛想拍拍屁股起身,聽見底下又說:「啊?這可不好辦……人家手續都是合法的,咱們也沒證據……行吧,我知道了,按規定先扣他二十四小時。」
扣……人?還一天一夜!時闊亭愕然,緊接著明白過來,是舉報那傢伙找人打招呼了,「媽的,」他心裡嘀咕,「哪隻瘋狗!」
回到大廳,他往應笑儂身邊一坐,從褲兜裡掏手機。
「你小子,」應笑儂拿肩膀頂他,「離我遠點兒。」
時闊亭沒理他,開通訊錄找匡正的號碼。
「喂,」應笑儂拽他,「幹什麼你,寶處說了,不許找人。」
「匡哥不是外人,」時闊亭朝他靠過來,貼著他的耳朵,「我剛才聽見警察打電話了,他們要扣寶綻二十四小時。」
應笑儂眉頭一跳,心竅靈著呢:「那孫子找人了!」
「操,」時闊亭按下匡正的號碼,「我能讓寶綻在這種地方待一天一夜?開玩笑!」
瑞士時間凌晨四點,匡正在商學院的自助餐廳吃早餐,因為亞太學員的時差問題,飲食是二十四小時供應的,不大一間屋子,沒什麼人,只有角落裡坐著一張東方面孔,匡正託著盤子過去,打個招呼,在隔壁桌坐下。
邊吃,他們隨意聊兩句,對方是個爽朗的人,六十多歲,眼睛特別亮,交換了名片,是日本京都一家有百年歷史的私銀員工。
匡正在為張榮的事犯愁,恰好碰到前輩,順便請教了幾句,沒想到對方微微一笑,用日本人少見的好英語說了一個詞:信託離婚。
顧名思義,是指夫妻雙方在離婚前各自設立一個家族信託,把共有財產中分別持有的部分、尤其是公司股權,裝進這個信託,然後透過信託來持股。由於個人不再是股份的所有者,即使進行財產分割,公司的管理和股權結構仍然不受影響,可以把離婚對企業的損害降到最低。
匡正第一次知道信託還可以這麼用,有點醍醐灌頂的意思,不過這個方法說著簡單,其實涉及到婚姻法、公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