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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著。

詭異而微妙的聯絡。

這一週她格外忙，一來導師要她編寫程式碼片段，蘇葉看了，是整個程式裡最複雜的一段。沒辦法，當初要過來任教，這是申請課程免聽的條件，之一。二來是準備年展的發言。

姜姨中午把她叫去。

&ldo;之前好像沒有這個安排？&rdo;原本她只需要站著微笑就行。

&ldo;因為贊助商肯砸錢，這回年展規模空前，到時候國內主流媒體也會報導，上頭說要藉機會宣傳志願教師事跡，鼓勵更多人加入孔子學院，算是一舉兩得。&rdo;

蘇葉便應下來。

&ldo;這樣也好，算是露面了，到時候我給周先生舉薦你，也有話頭。&rdo;薑蓉拍拍她的肩，想說什麼，又只是嘆了口氣。

蘇葉有些乏，回到寢室只想把自己往床上扔，推開門卻撞到安娜，她站在門後，抱著手臂，不耐地看著裡頭。

蘇葉側身進了寢室，也微微皺眉。

原本還算寬敞的寢室被塞滿了。地板上放著三個巨大的行李箱，四個大紙箱，看外包裝是家用電器。幾個男人叉著腰站在中間，喘著粗氣左右看。

有個面孔，蘇葉還算熟悉。

她的床上，坐著一個翹著二郎腿的女生，穿著粉白色紀梵希套裝，腳踩華倫天奴高跟鞋，拿著比臉還大的手機，沖那頭說話：&ldo;沒事，條件真挺好，老趙你放一百個心好嗎，我在哪裡不能活利索了，行了行了我得收拾了回聊啊！&rdo;

結束通話電話她靈巧地繞過箱子，幾乎是衝過來擁抱蘇葉，&ldo;你就是蘇葉吧，北京人吧！我們是老鄉！我看你靠譜，以後多多關照哈！哦對了，我叫趙瑋伊。&rdo;

蘇葉把她推遠，說：&ldo;你好。&rdo;

安娜拉開門，丟下一句話，&ldo;我今天不回來住。&rdo;

&ldo;毛病！&rdo;趙瑋伊沖安娜的背影癟了癟嘴，回頭招呼幾個男人把電器裝好。

蘇葉這才留意到，飲水機、冰箱、洗衣機，還有空調。

殭屍臉此時看到了蘇葉，恭敬地打招呼，&ldo;蘇小姐好。&rdo;他甚至鞠了個躬。

蘇葉一愣，訕訕點頭，決定還是出去遛遛，趙瑋伊拽著她，&ldo;蘇葉，你怎麼認識方哥？&rdo;

蘇葉搖頭，&ldo;不認識。&rdo;她連他的稱呼都是第一次知道。

&ldo;那就是認識周先生，很熟？&rdo;

&ldo;不熟。&rdo;斬釘截鐵。

趙瑋伊眯著眼，轉過頭去問殭屍臉了。

這邊蘇葉手機有來電，為避話頭她趕緊接起，&ldo;hello&rdo;

那邊許是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接，還在翻著檔案，刷啦刷啦的聲音傳來。

這邊趙瑋伊問：&ldo;方哥，你認識蘇葉啊？&rdo;

殭屍臉說：&ldo;蘇小姐是先生的朋友。&rdo;

趙瑋伊訝然，&ldo;周先生還有女性朋友？&rdo;

蘇葉回頭：&ldo;所以我不是。&rdo;又回到電話裡，那邊還是沒說話，她問：&ldo;hello？&rdo;

&ldo;我是誰？&rdo;沉厚的聲音，很低，像大提琴。

如此強的辨識度，蘇葉忘不了。

趙瑋伊看她神情突變，饒有興致。蘇葉只差扶額。

她沉默，他卻堅持，&ldo;我是誰？&rdo;

蘇葉硬著頭皮，&ldo;周先生。&rdo;

趙瑋伊擠眉弄眼，拍她的肩，走遠了，&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