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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昏倒在路上這種事,告訴妻子也沒意義。
白薇薇一聽,擔心得不得了,趕緊起來收拾收拾,陪丈夫去醫院。
毛毯拿了兩床,軍大衣又多帶了一件,夫妻倆跟搬家似的往外走。
醫院,門被推開的時候,蘇茉莉正坐在病床前削蘋果。
母親臉上掛著淡淡的笑,跟十幾年前一樣。
那時候茉莉病了,母親文秀也在她床前削蘋果。
哪怕吃一片,病也好了。
蘋果是多金貴的東西。
高峰儀覺得眼熱,母親這一生,吃足了苦頭。
白薇薇卻垮下臉:“你咋在這裡?”
她看蘇茉莉就覺得不順眼,想想自己流掉的孩子,雖然她不推,自己也會流產,但是偏偏她推了,讓她眼睜睜看著血從自己身上流出來。
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她這輩子都忘不掉。
更何況,上輩子,蘇茉莉更是騙了她半輩子,從村裡到m城,幾乎是貫穿了她跟高峰儀的整個婚姻。
這種女人,她再死十次百次也不會原諒!
蘇茉莉緊張的放下蘋果和刀,低著頭囁嚅:“那個……湊巧。”
白薇薇冷笑著放下毛毯,給婆婆腳那塊蓋上:“蘇茉莉,這裡可不是小學,都是大人,哄人得用腦子。”
“薇薇!”
高峰儀叫道,母親還在這裡,說這種難聽的話實在是不妥。
白薇薇轉過身,冷冷睨著他,“你別告訴我,你軍大衣是湊巧掉到她身上去的。”
軍大衣被蘇茉莉脫下來,給文秀被褥上蓋著了,但是白薇薇鋪毛毯的時候,還是聞到了大衣上女人的體香。
高峰儀擰著眉頭,從未有過的為難神色,一下子刺痛了白薇薇的自尊心。
他現在是覺得自己在無理取鬧了嗎?
婆婆還躺在病房上,她就跟他前未婚妻吵架。
她咬牙,眼神掃過男人和坐在一邊的女人,目光落到躺在病床上的婆婆身上,老人那雙眉皺著,痛苦不堪,連勸的力氣都沒有,實則也不能勸,的確是他們家對不起兒媳婦,這種時候,不可以幫茉莉或是兒子說話。
白薇薇深吸一口氣,終是罷了,走了出去。
病房外面,女人渾身上下冰涼徹骨,她坐在長椅上,任憑擔架車醫生護士來來去去。
腦子裡,上輩子的記憶跟亂麻似的竄,她甚至,想起了自己在醫院的那一個多星期。
消毒水味,輸液針,吊瓶,和白大褂,以及母親若有若無的嘆息。
為啥這樣他都可以原諒那個女人?
青梅竹馬就這麼重要嗎?
他們幾十年的感情,她是不是就是比不上,或是插不進去了?
蘇茉莉出來站在她面前的時候,高峰儀不放心,也跟出來。
他怕妻子誤會,又或是兩個女人鬧出點兒啥事兒。
白薇薇連眼皮子都不抬:“我不想見到你,你趕緊離開,不然我怕我把你從三樓推下去。”
蘇茉莉嚥了口唾沫,硬著頭皮鞠了一躬:“對不起!”
說完,她就離開了。
別的話,她再也不想多說。
反正她只想讓峰儀哥原諒自己,至於白薇薇原不原諒,有啥打緊的,她本來就有不孕症,那孩子根本保不住,自己推了她一下,是自己倒黴了。
蘇茉莉走後,高峰儀走過來,想哄她,她卻一下子站起來,淡淡道:“行了,你回去睡覺吧,我來守著,晚上你來換班,記得帶飯。”
白薇薇向命運妥協了,她上輩子做錯了事,重生一世,時時刻刻,感覺像是來贖罪一樣,她拼了命對男人好,對婆婆好,想把自己上輩子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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