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翻了個身,她本想繼續睡會,隱約又似是見到了一張很熟悉的臉。暈睡前的記憶也跟著慢慢甦醒,閉上眼,又沉澱了下思緒後,笑春風猛地掙了起來,“爺爺……爺爺!救命!”
冷汗、驚恐,這些做噩夢時必須具備的,笑春風一樣都沒少。除此之外,她還深刻地記得,清醒後,看向面前那人的眼神,一定要集迷惘、憂傷、驚恐於一身。
“醒了?”明月光立在桌邊,說著,斟了杯茶,遞到她面前。
不看她?他居然從頭到尾看都不看她一眼!那她還浪費什麼表情啊?
“你爺爺死了。”縱然是噩耗,然事不關已,他依舊說得輕描淡寫,口吻間沒有一絲同情。
“死、死了……”笑春風眉心一揪,他就不能講得委婉些嗎?要不要那麼直接啊,好歹也是一條命呀,“怎麼會死了呢?我爺爺說過會看著我嫁人的,家裡那鍋湯還熱著,怎麼、就……就死了呢……兄、兄臺,你為什麼摸我的手?”
明月光挑起緊抿的嘴角,一絲笑爬上頰邊,抬眸,略看了她眼。看來那個死娘娘腔的醫術是越來越不地道了,瞧瞧人家姑娘這脈搏多鮮活。有些嫌棄地丟開她的手後,明月光撩起一旁的帕子拭了下手,問道:“叫什麼?”
“笑春風。”春風喉頭一動,乖順回答,目不轉睛地看他的一舉一動。
已經太久沒見了,久到她已經記不清他原先的模樣,只知道有這樣一個人,始終待在她心底。原來,他長得那麼招搖,鳳眸薄唇皓齒,劍眉微攏的樣子透著漠然,髮髻綰得漫不經心,有幾絲髮絲落在頰邊,一樣是頗為凌亂的……笑春風忍不住想到了自己的鳥窩頭,差得太遠了。半晌後,她才終於捨得收回目光,其實是不敢多看了,那是一種咄咄逼人的帥氣,看久了,會致命。
不是沒有注意到她毫不掩飾的打量,明月光輕笑,沒太在意,繼續問:“你爺爺呢?”
爺爺?春風愣住了,她沒想到居然還得幫爺爺編個名呀,“笑……哈哈。”
“你們家真歡樂。”他有感而發,唇邊的笑意加深了,“怎麼會跑到燕山上去?”
“去砍柴呀,我們家就住燕山腳下,附近鄉里的柴都得去山上砍。”笑出風對答如流,這些她都是早就計劃好了的。
“不知道上面有個山寨嗎?”雖然她的表情不像撒謊,但明月光依然放不下戒心。
“當然知道,燕山山寨多有名呀,怎麼能不知道。可是,他們從來不會傷害百姓,有時候還會送我們些吃的穿的,可好了。”到底是自己工作過的地方,怎麼也得美言幾句的,何況笑春風說得句句都是實話,她就跟著兄臺們下山救濟過好多次百姓。
“對了。”沒理會她的說辭,他突然就想起了些事,“槍是什麼?”
槍?笑春風費解地思忖了會,想起了剛才情急時喊得那一句“隊長,別開槍”,恍然了,“哦,就是這個樣子的東西。”說著,她伸出手,比了個“八”的手勢,繼續解釋,“這個形狀的,‘biu biu’幾下,人就死了。”
笑春風還沒被佛送這千年前時,經常用妖術溜進人家家裡看電視,就常看見電視里人家用槍殺人,特神奇,讓她一直都很讚歎不已,所以講起來就滔滔不絕了。
相較之下,明月光還是一臉漠然,只是眉宇間隱隱多了道困惑的情緒,“那為什麼我還沒死?”
“……兄臺,你不知道什麼叫比喻嗎?”被當頭澆了盆冷水,笑春風立刻就焉了。
“嗯,你可以走了,桌上有些銀子,帶上,給你爺爺辦喪事。” 明月光嘴角暗暗抽了下,深覺他們之間似乎有很深、深到難以跨越的鴻溝,於是,乾脆得結束了談話。
起身,正打算離開時,笑春風急了,“走?兄臺,這就是你不對了,我爺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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