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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紹陵微微皺眉，道：&ldo;他敢收下這麼多銀票？回來後換銀票取銀子不怕人查他？！&rdo;褚紹陽不至於蠢成這樣啊。

王慕寒苦道：&ldo;就是這裡麻煩呢，那邊的官員哪裡不知道這裡面的事，送給四皇子的都是真金白銀，這上哪裡查去？&rdo;

王慕寒想起衛戰傳來的訊息頭就疼，如今這四皇子也越發精明瞭，不好對付的很，王慕寒接著道；&ldo;四皇子怕人看出行跡來，授意那些官員送的全是打了印的官銀，到時候隨著金秋的賦稅一起入京，過多少座城盤查下來都出不了岔子！誰盤查的出來？進了城後再混進四皇子帶著的土儀中運到別處去，就再也追不回來了。&rdo;

褚紹陵聽完這句眉頭舒展開了，輕笑：&ldo;這不就方便了？告訴衛戰不用急，由著褚紹陽受賄，越多越好。&rdo;

王慕寒聽傻了，急道：&ldo;殿下這是做什麼？！今秋南方的賦稅是殿下管著的，到時候只徵收上來那一些，皇上還不是發作殿下！&rdo;王慕寒越想越心寒，褚紹陽自己收賄收的痛快，可想到褚紹陵回來如何跟皇帝，跟戶部交代？

褚紹陵不欲讓王慕寒著急，輕笑道：&ldo;公公放心，罷了，先告訴衛戰吧，進皇城前想法子將他們放著賦稅帳目的那輛車燒了，到時候本王親自去迎四皇子，沒有帳目，押送回來的官銀就都是賦稅！本王親自看著入庫，一兩銀子他也拿不走，今年南方的賦稅定然少不了了。&rdo;

王慕寒愣了好一會兒明白過來了，拍了拍額頭，笑了：&ldo;是，是……這真是，哈哈……&rdo;

王慕寒放下心來，忙去找探子交代事去了。

衛戟愣愣的看著褚紹陵，褚紹陵轉過身來，道：&ldo;怎麼，怕了？&rdo;

衛戟搖搖頭，他性子良善，但也不會容忍對褚紹陵不利的人。

褚紹陵見衛戟衣衫下擺沾了些香灰，替他拍了拍，輕笑：&ldo;剛去哪裡蹭的？滾煤灰去了不成？&rdo;

衛戟臉紅了，幸得周圍沒人看見，猶豫了下輕聲道：&ldo;臣剛才……也去逛了逛，沒留心。&rdo;

褚紹陵鳳眼微挑看著衛戟，但還是沒有深問。

到了酉時太后才從佛堂裡出來，褚紹陵和馥儀一同陪著太后進了些素齋，之後褚紹陵陪著太后去了東華寺的清風圓，又跟太后說了一會兒話才回了自己住的菩提園。

沐浴後褚紹陵和衛戟一起倚在榻上看廊外的月亮，褚紹陵輕輕在衛戟肚子上揉了一把，輕笑：&ldo;怎麼癟了？&rdo;

衛戟有些臉紅，道：&ldo;沒有……&rdo;摸摸自己肚子，並沒有癟啊，只是不如平時鼓些……衛戟底氣也不太足，這半年多在碧濤苑被褚紹陵餵的太好，饒是衛戟不驕矜這胃口也被養刁了，剛才看著那一桌子素齋不是很想吃。

褚紹陵輕笑，起身從箱籠裡拿了一包東西出來遞給衛戟，笑：&ldo;就知道你得吃不好。&rdo;

衛戟將布包開啟，裡面竟是一包肉乾！衛戟連忙將布包紮起，小聲道：&ldo;這怎麼行！這裡可是……&rdo;

&ldo;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rdo;褚紹陵在衛戟頭上揉了一把，&ldo;咱們又不是和尚，守什麼清規戒律，吃吧。&rdo;

衛戟晚飯吃了個半飽，現在聞著肉乾的香味實在饞了，捏了最小的一塊吃了，褚紹陵輕笑，給他倒了一杯茶水，衛戟慢慢吃著，問：&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