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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影越發不喜宋梓墨,根本懶於應付,不過草草打發,甚至冷言相諷。
宋梓菱幾乎每天都會過來,卻很少同姐姐梓墨一道。思影一個外人冷眼旁觀,也知道這倆姐妹非但嫡庶有別,脾性也是天差地遠……
……
這日一大早,宋梓菱笑嘻嘻推門走進來,手裡抱了厚厚的幾本舊書,封皮有些殘破髮捲。
思影伸手接過來,一本本攤放到身側的几案上,「多謝。」
宋梓菱望著那深藍色封皮上稜角尖銳的黑色大字——《春秋》、《法經》……只覺得頭都大了。
她撲閃著一雙水汪汪的秀眸,託著下巴不解道:「話說,你又不考學做官,為什麼要看這種書?」
她想起宋子訣讀這些書的時候,是在父親的大棍逼迫下,不得不讀的。彼時宋子訣焦頭爛額、恨不得撕書的痛苦模樣,她現在想起來,都還覺得好玩極了。
梓菱一邊比手劃腳的跟思影講述宋子訣曾經的糗事,一邊咯咯的笑。
思影隨手拿起一本翻看。果然,幾乎每一頁上,都有宋子訣留下的勾畫和標註;頁首頁尾處,用蠅頭小楷批註的筆記,寫得密密麻麻的。
宋子訣人雖不正經,讀書還是很認真的。
思影又往後翻了幾頁,發覺裡面似夾了什麼東西硌著書頁,遂將書本立起來輕輕抖了抖,果然,書頁裡掉出一張五顏六色的書箋來。
思影本能的伸手接了一下,沒能接住,眼瞧著那書箋輕飄飄一盪,落到宋梓菱腳邊。
「咦?」宋梓菱低頭拾起,「這是什麼?」
那其實並不是書箋,不過一張繪有彩色圖案的硬紙畫片,邊角已經發黃,畫上兩個赤/裸男女,以一種奇怪的姿勢盤纏相繞。
梓菱猛地反應過來,嚇了一大跳,本能的將那畫片緊緊攥入掌心,反手藏到身後。
思影伸手,「給我看看。」
梓菱臉色都變了,「不……不是什麼好東西……」
「又不是你的,怕什麼?」
她微微傾身,從梓菱背後抽出那畫片,低頭看了一眼那圖,皺眉道:「必然是你哥的東西,放回去吧。」
「使不得!」梓菱見思影原樣夾回書中,忙一把按住,連連搖頭,「要給爹發現了,非捶死他不可!」
思影只好取出來,宋梓菱忙命人去取火燭,準備毀屍滅跡。一回頭見思影面無表情十分淡定,似什麼也沒發生一般,不覺越發好奇起來。
「你怎麼一點也不害怕啊?」
她見思影隨隨便便就將那畫片丟到桌上,春/宮圖案還正面朝上,忙紅著臉將畫片翻了個個兒。
思影無謂道:「一張紙而已,何況又不是我的。」
宋梓菱也笑了,此時回了神,覺得還是該替宋子訣辯護一下,開始一個勁兒的說宋子訣的好話:
「其實,我哥哥他也不是那麼齷齪的人,這種東西,也不見得就是他的……就算是他的,大概也就是看著好玩,絕對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你千萬不要因此對他有不好的看法哦……」
思影淡淡道:「不必解釋,有沒有這張紙,我對他的看法都一樣。」
「這就對了麼!」
梓菱高興起來,也忘了剛才的尷尬。兩人正說著,忽然聽見門被推開了,一縷燭光從門縫中映了過來。
「你們倆大白天要蠟燭做什麼?」
宋子訣親自擎著燭臺進來,暖黃色燭火搖搖曳曳的在他手中跳動,映得他一臉笑意溫然如春。
梓菱驚嚇得不輕,也來不及想為什麼子訣會這個時候過來,本能的朝前猛地一撲,半個身子嚴嚴實實的壓到了桌上。
宋子訣一眼看見,含笑走進來,往梓菱頭上輕輕揉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