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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美人,他都沒有見過,那養在深宮之中,長於婦人之手的太子,一定更沒有見過……
若打壞了她的臉,那可如何是好。
巴掌落下來的前一刻,紀紳生生止住了。
能夠一而再再而三讓他忍氣吞聲的人,她還是第一個。
他鬆了手勢,連丟帶棄的將她狠狠摔開!
思影被甩出好幾步,身子失了重心,歪歪斜斜的朝地上栽去,眼疾手快的抓住山路邊一株小樹,支撐著緩了口氣,方勉強穩住了腳步。
「孟姑娘,」紀紳深吸幾口氣,盯著她骨傷初愈的左腿,冷冷道:「一條腿,三個月,還不足以讓你反思?」
其實,紀紳早就發現,思影並不吃硬的。只是他很少跟人講道理,也不大會講道理。對他來說,以理服人實在費事,不是他的風格,他所習慣的溝通方式,不外乎就是威逼,或者利誘罷了。
思影只是沉默,一則無話可說,二則……也不需要對他交代。
她的溝通力鈍於常人,話不投機時,尤其懶得多言。想來若紀紳真看中了她,打算□□成藏臥於太子身邊的女奸細,也只能怪他眼拙。
……
紀紳一路送思影回到城裡。
城中人多眼雜,紀紳不便多陪,打算就此止步。
「還有一件事情,我先告知你一聲——再過幾天是宋子訣的生日,太子一定會出席,到時候,你要給我使出渾身解數,務必讓太子注意到你,否則……」
紀紳乜斜著眼,目光移到她脖頸間,來回的廝磨逡巡,口氣溫軟得近乎纏綿:
「這麼漂亮的脖子,萬一折斷了,可怎麼好……」
思影沉默片刻,搖頭道:「這等場合,他不見得讓我參加……」
「少說這些!」紀紳臉色一冷,皺眉打斷她,「宋子訣那花花腸子,有了新歡是一定帶出來招搖的。你休想找理由敷衍我!」
正說著,他忽然想到什麼,手掌曖昧的往她背脊上揉捏一把,話鋒饒有深意的一轉:
「話說,宋子訣那麼喜歡你,要是看到你身上的傷……到時候,你可得想好,怎麼跟他解釋?」
思影微微蹙眉。紀紳抽那幾鞭子,說輕不輕,說重也不算重。雖然肯定留下了印痕,不過是些皮肉傷,且都在脊背上,宋子訣如何會看到?
她便知道紀紳是故意試探——她和宋子訣的關係。
然而紀紳的懷疑是一碼事,仔細想來,那幾道新鮮的皮肉傷,到底還是疼的,那宋子訣又是狡猾的人,萬一露出什麼不妥來,被他發現……她實在沒心思與他囉嗦解釋。
的確得小心些……
紀紳本是玩笑話,見她沉吟,心中越發有些警惕。
他忽地伸出手來,暴躁的捏住她的下頜,逼她扭過頭來,正視他。
「你給我聽著!」
他咬牙切齒的警告她:「我和宋子訣,你只能依附一個,別想著吃裡扒外!宋子訣不過是我安排你接近太子的途徑,你要敢順勢攀到他那裡去,我一定把你的底細全部抖出來!」
思影冷冷的盯著他,下頜骨被箍緊的疼痛很快傳遞到整個頭顱,牽扯著額角一抽一抽的跳。
她還受制於人,她還沒有能力反抗。
她被迫仰著脖子,咬著牙一字一頓道:「我誰也不依附,包括紀大人你。」
紀紳冷哼一聲,手一揚鬆開她,兩隻手捏在一起,掰得指關節喀喀作響。
「算不上什麼依附,不過互相幫助,同甘共苦罷了……」
他故意咬住「共苦」二字,威脅之意已是昭然。思影眉心深結,別過頭將目光飄向遠處,不耐煩再聽。
大街對面的一家當鋪裡,兩個黑衣人大搖大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