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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賣，老闆在不在？”楊二也沒好貿然闖進去，畢竟雷衡的位置擺在那兒，他就敢窩裡橫，在外面總是免不了有點心虛，沒臉沒皮也沒那麼得心應手。

助理雖然有時大腦短路，但這會兒還是頭腦清醒的，要只是外賣小哥她也就放人進去了，可明顯楊二不是。那個廣告的事她還沒理清，如果現在讓楊二進去她覺得就像是舊人見新人，鬧出矛盾被批評的肯定是她。

“雷總現在有事，你先到那邊會議室等會兒吧。”助理面帶微笑地說。

“嗯。”楊二點頭，又突然想到什麼接著說，“你吃了沒？我帶了很多。”

助理忙搖頭說不用，心想誰敢跟老闆搶食。

楊二在助理的帶領下將餐盒放在桌上，他隨便找個位置坐下又開始玩手機遊戲。沒過幾分鐘，會議室的門又被開啟。楊二本以為是助理又來了，卻沒想到走進來四個男人，其中兩個他認識，一個是雷衡，一個是王經理。

“什麼時候來的？”雷衡盯著楊二，又轉眼看了看桌上的餐盒。

“剛來，你們都還沒吃飯？不如一起？”楊二後半句是對在場的人一起說的。

“多嘴，帶出去。”雷衡臉一黑，意示楊二把他的午餐帶走。

楊二也不和雷衡爭辯，拎著餐盒就去雷衡的辦公室，只是他目不斜視的模樣在旁人看來像是目中無人。王經理有他的腦補作下限，倒是並不覺得楊二怎麼樣，但另外兩人難免會認為楊二的態度讓人費解，更費解的是雷總竟然平靜如常。

寧凱有一部電影剛上映，現在正紅在勢頭上，他接這個代言的酬勞也是水漲船高。不過接之前他聽說在他之前合作方找了兩個人都沒談成，他本來是不想撿這種別人不要的。年輕難免心高氣傲。

好在他的經紀人看得透徹，代言事小，如果能就此搭上雷總自然不是壞事。事實證明他的決定是沒錯的，前幾天拍片的時候雷總還貼心地送了餐。所以今天王經理送樣片，他就帶著寧凱一起過來了。

雷衡不是一個明面不給人面子的人，至少在工作上。王經理既然帶人來了，他也順便見一見，當然不可避免他確實有將寧凱和楊二對比的心，怎麼說都是同一組人拍的同一個片。當他看過之後明確地得出一個結論——他果然患有隻對楊二發情綜合症。

“雷總，你覺得滿意嗎？”王經理開啟燈，收拾投影機對雷衡說。

雷衡抬眼看了看寧凱，心說不滿意，趕楊二差遠了。

見雷衡不說話，王經理心裡有些沒底，他又開始臆想老闆的心思。其實就是他在看過楊二和寧凱的照片後也不自覺對比，這絕對是人之常情。但是不得不說楊二拍的那組照片個人表現意識太強，寧凱這更像拍的廣告。可他覺得雷衡這心思怎麼看都像是被楊二迷住了，至今他都沒拿到楊二那組照片一張半形。

“行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雷衡說著起身，意思是你們都可以走了。

王經理鬆了一口氣，眼看就能功成身退，寧凱卻湊上前去。

“雷總，這是我的電話，最近一個月我都沒什麼通告。”寧凱將名片透到雷衡面前，他的聲音曖昧語氣卻很一本正經。

雷衡輕嗯一聲隨手接過來，淡淡地瞟了他一眼。

“上回拍片時多虧雷總送餐，不然我可要餓暈在相機前了。作為答謝，雷總哪天有空也讓我請你吃個飯吧。”

雷衡眉頭一跳，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幹過這事，淡然地回了一句，“不用了。”接著直轉出門，匆匆回到辦公室。

楊二正玩遊戲玩得起勁，見雷衡進來也不捨得放下。

雷衡徑直走過去拿掉他的手機一看，他玩的遊戲叫消除星星，並且玩得不怎麼樣。雷衡淡淡地把手機扔回給他，並新增了評語，“弱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