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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楊二了。

“楊帥要不要臉！”小侄女又跟著複述一遍，不過她重複的物件也是有講究的，她拿不動的就絕對不會多嘴，比如雷父發言時。楊母忙捂著她的嘴，小聲罵她，可小侄女全當她外婆在誇獎她，沒臉沒皮的模樣和楊二小時候完全一個樣。

“要。”楊二立即肯定道，“我這是自己摔的，不關雷衡的事！”他主動撇清他的傷跟雷衡沒關係，只是這在旁人看來純粹是雷衡威脅的結果。

小侄女準備複述楊二的話時，被楊母一團蝦球塞進嘴裡。

雷衡冷冷掃過一桌的人，顯然已經沒有人認為他沒揍過楊二。可事實他連楊二跟別人抱在一起都忍著沒動手，怎麼就像是揍過楊二的樣子？

他把筷子放下起身說：“你們吃，我先走了。”

雷父立即對已經離席的雷衡喝道：“雷衡，你站住。”

楊二跟著站起來給雷父陪罪，“伯父，您別生氣，雷衡真沒本事揍我，他就是看著壯實，論起力氣來我一隻手就能摞倒他！你們接著吃，我們先回去了。媽，伯母，我走了！”

楊二追著雷衡出門，屋裡的氣氛反倒和諧起來，小侄女歡沁的笑聲響遍了整個客廳。

雷衡站在樓下小道的路燈下，顯然是在等楊二。楊二停在離他幾步的位置，盯著他笑。

“你過來。”雷衡不著感情地對楊二說。

“雷總，暴力不能解決問題，我們和平解決。”楊二保持著笑容，腳下卻沒有挪動。

“過來。”雷衡冷眼一橫，“你不是一隻手就能摞倒我，怕什麼！”

終究楊二還是走過去，警覺地注視著雷衡，深恐他冷不防地動手打他個措手不及。但雷衡佇立不動，沒有任何動作。

“怕什麼？我什麼時候對你動過手了？”雷衡冷冷地瞪著楊二，全然是一副怕他會打人的模樣。

“睡覺的時候。”楊二也不說假話，他的腰還疼著，他上前一步緊貼雷衡雙手開始不老實。

“站好。”雷衡喝斥一聲。

楊二停住動作立正站好。

“楊帥，我有許多沒做好的地方，我願意儘量改正，我也希望你保證你的忠誠。”雷衡深深地盯著楊二，前所未有的嚴肅。

頭一回雷衡主動向楊二承認他有缺點，楊二感動得快要痛哭流涕。實際上他揚起嘴角淺淺一笑抱住雷衡，在他耳邊輕聲地說：“你想我怎麼保證？要不要在那上面紋上雷衡專利？”

“要。”

“雷衡，你要不要臉？”

“不要。”

楊二被雷衡的直白噎住，他鬆開手抽了抽嘴角，然後站好同樣認真地看著雷衡。

“如果我做到你的要求，你也答應我一個要求。”楊二說得一本正經。

“什麼要求？”

“躺下讓我上！”

“可以。”

“雷老闆，你不能後悔。”

“我從不後悔。”

楊二沒想雷衡這麼輕易地就同意，鑑於雷衡的人品他不禁懷疑他說的話中有漏洞。雷衡顯然看得出楊二在懷疑他，於是補充道，“不用懷疑，確實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得到雷衡的肯定楊二滿意地笑了，笑完摟著雷衡親了一口，親過轉身走了。

雷衡佇在原地直直地盯著楊二走遠的背影，他什麼時候讓這個蠢貨走的？如果現在一起回家洗個澡睡個覺就算合好了，楊二這是還沒跟他冷戰夠的意思？

楊二也不是沒想跟雷衡一起回家，可他覺得自己沒臉，不管結果如何他確實是錯了。邁克是不是故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該讓邁克有機會，這是他的責任。

所以他認真地思考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找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