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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能不管他啊!難道就讓他自己生悶氣不成?
林向晚悍不畏死地去敲寒聆玉的門:「你還好嗎?」
「滾!」
一聲低沉但飽含怒火的「滾」字砸了出來,嚇得門外的紅鈺和樂山抖了兩下。一向又慫又怕事的林向晚卻反常的膽大,她一屁股坐在了門口的臺階上,回頭對著禁閉的房門說:「你今天不給我開門,我就坐在你門口不走了。」
「你真是……」一聲氣急無奈,寒聆玉霍然開啟了門。院子裡站著的紅鈺和樂山沒想到師叔真開門了,嚇得立馬作鳥獸散,跑了個沒影。
「你看,還是得給我開門吧,」林向晚拍拍屁股站起來,見另外兩人跑了,切了一聲說:「膽子真小。」
「你不讓我進去嗎?」林向晚在門口與寒聆玉對峙。
「進來吧。」寒聆玉並不想在弟子面前失態,所以讓林向晚進了門。
「還在生氣?」林向晚小心翼翼地問。
「我真後悔方才沒直接拔劍和她戰上一場。」寒聆玉一副後悔莫及的樣子,像極了林向晚跟人吵架沒吵贏,晚上想起來後悔沒用上更厲害的詞的那種氣結感,讓林向晚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簡直莫名其妙,「難道你就是專程來看我生氣好幸災樂禍的。」
「不是,我之前怎麼沒看出來你氣性這麼大啊?」
林向晚認識寒聆玉,前後加起來相處了也有大半年了,從未見過他如此動氣,不管什麼時候他都是那副風輕雲淡的出塵樣子,彷彿沒有什麼能觸動他的情緒似的,卻沒想到竟是個暴脾氣。
「那是因為沒有人惹我。」寒聆玉回答的理直氣壯。
「殷九霄就是個熊孩子,雖然欠揍,但咱們在人家家裡打人家孩子也不合適。」
「我確實想抽他一頓來著。」
「額……」怎麼感覺勸的不太對,好像拱火了,林向晚趕緊岔開話題,「你還有鞭子啊?我以為你只是用劍呢。」
「有,戒神鞭,你想看嗎?」
林向晚見改變話題成功,連忙點頭說:「想看想看,能拿出來給我看看嗎?」
她一副小心諂媚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滑稽,寒聆玉氣消了一點兒,從芥子裡面取出了一條金黃色的鞭子。
「這就是戒神鞭啊?看起來好厲害,有什麼特殊作用嗎?」
「戒神鞭,是專門懲戒修士的鞭子,打在身上可令人痛不欲生,卻不會留下傷痕,受戒神鞭者不可運起真氣抵抗,否則輕則傷及筋骨,重則命喪黃泉。」
「咦——」林向晚打了個哆嗦,「這麼厲害,你用過嗎?」
「自然用過。」寒聆玉的注意力已經成功被林向晚轉移了。
「這鞭子是戒律堂長老,也就是我的三師姐天璣送給我的。那是我十四五歲的事情了,我五歲被師尊收入門下,沒過幾年她老人家便閉關了,後來都是大師姐在代師傳藝。
那時候我年紀輕境界低,她的弟子們有許多比我年長修為高的,都不服我這個小師叔,有的甚至在背後議論,說應該讓我叫她們師姐。三師姐聽說了,就把戒神鞭送給我,讓我聽見有人對我不敬就用鞭子打她。
然而她們大多都只敢在私底下議論,所以我一直沒找到機會,直到後來有一天,大師姐的二弟子當真我說起,逼我叫她師姐。後來被我押到戒律堂,以不敬尊長為由,罰了二十鞭。
那次是我親自掌刑,親自抽了她二十鞭,據說打得她半個月沒能下床。後來再見到我,她都是隔得老遠便行禮喊師叔,其他人也沒有再敢對我不敬的。」
「原來你還有這麼輝煌的事跡啊,怪不得紅鈺她們那麼怕你。」林向晚心想:這男人可真野,不好惹啊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