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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假的。」林嘯鳴收回手,槍在他手指上轉了一圈,槍口對準自己唇邊,扣動扳機。
咔噠一聲響動,火苗從槍口冒出,點燃了哨兵唇角叼著的煙。
果然,執行官扯了下唇角,但他還沒來及鬆口氣,另一個冷冰冰的東西就再度指在了他額間。
「猜猜這個是不是真的?」煙無聲燃燒著,林嘯鳴穩穩持槍指著執行官,隨手將打火機放回口袋裡,他兩指夾住煙,把它從嘴裡拿出來。
執行官死死盯著正指在自己腦門上的東西,不同於剛剛那把冒充的打火機,這把槍的樣式和型號他相當熟悉——宅邸中警衛的配槍就是這種。
「不想回答的話,不如猜猜它是從哪兒來的?」
執行官開始發抖,他真正感覺到了恐懼,像是蛇一樣順著腳踝一路爬上脊背,纏繞在他頸間。
「不想說嗎?好沒意思啊。」林嘯鳴抬起手,猛然將燃燒著的菸頭按在了執行官手背上。
面板瞬間被灼傷,強烈的痛感讓執行官慘叫出聲,拼命抽開手,被燙到的地方迅速鼓起水泡,林嘯鳴仍然雲淡風輕地用槍口指著他的頭,再一次問道:「猜猜?」
執行官劇烈地倒抽著氣,他是個覺醒了觸覺和視覺的護衛,面板被灼傷的痛感幾乎要讓他暈厥過去。
他沒能立刻回答,於是菸頭再一次落下,狠狠按在了他臉上。
慘叫聲迴蕩在安靜的夜色中,卻沒有驚動任何人,如同被徹底吞沒。
警衛!警衛們呢!近衛都去哪裡了?!
「是不是很疑惑為什麼沒有人過來?」林嘯鳴將燒了一半的煙扔在地上,在它點燃地毯之前用鞋尖徹底碾滅,他側開身,不再遮擋執行官的視線,「不如來找找看?」
覺醒的視覺讓執行官在黑暗中也足夠視物,他勉強從劇痛中回過神,看到了從衣櫃底部流淌出來的鮮血,已經蔓延開來了一大片。
恐懼的蛇收縮身體,緊緊扼住他脖頸,在一片窒息中,冰冷的蛇信觸碰臉頰,執行官渾身抖得像是篩子,在槍口的脅迫下,他撐著椅子站起身,一步步走向衣櫃。
顫抖的手抬起兩次,都沒能抓住衣櫃的把手,還好身後的少年十分有耐心,執行官顫顫巍巍地將櫃門開啟,衣櫃裡沉重的身軀失去支撐,立刻向前倒了下來。
執行官仍然從那張差不多毀掉一半的臉上認出他正是自己的近衛,哨兵阿曼德。
阿曼德雙腿整個呈現出恐怖的扭曲形態,好似骨頭都已經被打碎,之後又被猛獸撕咬,他生前像是經歷了極大的痛苦,五官扭曲在一起,他脖頸處有明顯的傷痕,直接破壞掉了聲帶,讓他在劇痛中也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屍體甚至還是柔軟的,溫熱的。
但執行官根本不知道阿曼德什麼時候被虐殺致死,又是什麼時候被塞進了他衣櫃。
執行官終於徹底支撐不住,雙腿軟的幾乎倒在地上,腥臊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竟是直接失禁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想要什麼!?」
槍口猛然塞進了那張胡亂吼叫的嘴裡,林嘯鳴稍微挪了個位置,不讓地毯上的鮮血和蔓延開的尿液碰到自己:「安靜一點,不要引來不應該出現的人。」
執行官終於安靜下來,喉嚨裡不斷發出緊張的劇烈抽氣聲,林嘯鳴朝辦公桌處抬了抬下巴: 「去那邊的桌子。」
執行官過了一會兒才勉強爬起來,他來到桌邊,在椅子上坐下。
警報鈴就在旁邊不遠處,但執行官確定,一旦自己表現出任何想要靠近的意圖,子彈就會讓他腦袋開花。
「有紙筆嗎?拿出來。」
執行官從抽屜裡拿出紙筆,他把紙鋪開,試了兩次才拔下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