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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洵也發現了她,有些驚訝:“你怎麼過來了?”看向她空蕩蕩的身後,“跟著你的人呢?”
她也很想問問他,跟著他們的人呢,去哪裡了?唇瓣顫了顫,到底還是忍了下來。
景馥姝上前,福了福身子,聲如黃鶯:“臣妾參見太子妃殿下,殿下大安。”
她看著她,艱難道:“可。”
那時候姬洵雖然不怎麼喜歡她,待她卻還算溫和:“今日風大,你穿這麼少還是別在外面閒逛了,早點回去吧。”
她聞言略一沉默:“殿下不與臣妾一起回去?”
“孤還有事,晚點會去母后那裡找你。”說完,他便領著他的弟妹離去,留下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呆立原地,站成偶人。
顧雲羨與景馥姝的第一次見面,以她的潰不成軍收場,而景馥姝當時譏諷憐憫的眼神從此留在她記憶中,無法抹去。
當時她不明白,那個女人有什麼好,姬洵為何會不顧禮法地親近她。越想不通就越難過,最後整夜整夜地睡不著。但那時候心裡好歹有一個安慰,就算他再喜歡她,到底是不可能納她的。他是儲君,如今陛下年事已高,眼看他就要繼承大統,絕不可能做出此等事來。
如今想來,簡直天真得可笑。
莊令儀顧雲羨說完那句話就怔怔出神,試探地喚了聲:“姐姐?”
顧雲羨一驚,這才反應過來,“瞧我,竟把你給冷落在這兒了。”
“姐姐剛才想到了什麼?”
“一些從前的事情。”顧雲羨道,“當時覺得難過,如今卻也覺得沒什麼了。都過去了。”
是的,都過去了。如今她再不是從前那個傻乎乎地愛慕著夫君、卻不知如何討他歡心的女人,她收起了一腔痴情,換上了滿腹算計。
這是她和景馥姝的戰爭。她必須贏。
作者有話要說:
34靜夜
時辰已到了亥時;成安殿內還是人來人往。兩架鎏金多枝燈擱置在寢殿兩側,上面幾十盞蠟燭將室內照得恍如白晝。
皇帝坐在窗邊;微眯雙眼;不知在想些什麼。有年紀較小的宮娥管不住眼睛,見他並未睜眼;便大著膽子偷覷。燭光中;皇帝本就出色的五官彷彿鍍上了一層柔光,眉毛黑而高,鼻樑挺拔;嘴唇薄削,是讓人一見難忘的好皮相。
麟慶朝的宮人都知道;先帝喜愛容貌出眾者,無論是對后妃,還是對子女。因為這張臉,皇帝自小便得了不知多少讚譽,煜都貴女們對他也是趨之若鶩,愛慕著不知凡幾。皇帝打從十五歲起,每逢出遊,必引煜都女子夾道圍觀,熱鬧程度不下於大駕出行。陛下也曾當著眾人的面笑贊:“大郎非凡俗中人,仙品也!”引得四周一片附和。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買他的賬。據說當年,先帝曾有意立寧平長公主之女靳陽翁主為太子妃,卻被長主給婉拒了。
事後皇后曾用一種開玩笑的口氣問起,“阿洵可是姐姐您的學生,難不成你竟不喜歡他?連女兒都不願嫁。”
寧平長公主當時只是笑了笑,“我那女兒是個心思單純的,後宮這種地方她待不下去。”頓了頓,“況且,太子雖然秉性聰慧,還生得那般出色,可看那眼、那唇,處處皆透出薄情之相,絕非女子的好歸宿。”
這話算是很不客氣了,若非長主和皇后私交甚篤,恐怕也不會說出來。
這評價後來不知怎的竟傳出去了,煜都貴女們都有所耳聞,再結合一下太子殿下那數不清的風流韻事,不由感嘆,長公主果然是眼光毒辣啊!
然而無論多少褒貶,都已成往事。那個曾被人們議論不休的少年,如今成為了這個國家年輕的君王。曾經用胭脂在絹子上寫下他名字的少女,都悄悄將其焚燬,只因那兩個字已成為天下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