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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大人情吧?”
她說的是幾個月前,陛下因太后之事遷怒太醫署,若非顧雲羨求情,還不知最後會怎麼收場。
聞言薛長松面色一變,掙扎許久,終是深吸口氣,毅然道:“娘娘若有什麼吩咐,請直言無妨,微臣……但無不從。”
顧雲羨看著他,輕笑一聲,“這便對了。本宮早知道,薛大人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薛長松離開之後,顧雲羨對著鏡子,讓阿瓷為她打散長髮。今日從起床起,她便頭疼得緊,一會兒總算能服了藥好好睡一覺了。
阿瓷一壁用象牙梳齒按摩她的頭皮,一壁低聲道:“小姐這回費這麼大勁,是想將薛大人收歸己用?”
阿瓷的“導引術”梳頭法一貫練得好,再煩躁的時候被她梳梳頭,也會鬆快許多。此刻頭皮上傳來一波接一波的酥麻之感,顧雲羨閉上眼睛,放鬆心神,“那只是一方面。”
薛長松今年剛到而立之年,在太醫署那種老頭子一大把的地方絕對算是年輕的。然而他家世代行醫,在民間很有聲望。耳濡目染,他自己的醫術也十分不凡。顧雲羨從前身為皇后,通常都是由尚藥局的四位御醫來給她看病,但有薛長松名聲在外,她聽了好奇,也曾傳召過他幾次。
她記得,太后病重,除了尚藥局的四位御醫,薛長松也是少數幾個獲准參與會診的太醫。四位御醫皆聽命於皇帝,她不敢貿然嘗試,而旁的人背後勢力未明,更是危險。只有這個薛長松,固執而不合群,從不結黨結派。
她需要一個精通醫術、有機會接觸內情的人,替她查明太后駕崩的真相。
沒人比薛長松更合適。
十月下旬,寧王回京述職,同時帶回了三匹寶馬,上貢陛下。
皇帝興致大起,親自到馬場準備試騎,還帶了毓淑儀、明充儀、貞婕妤和元婕妤等陪同前往。
顧雲羨陪皇帝立在馬場外緣,等著馬伕將馬牽過來。皇帝一直面帶笑意,饒有興致地看著中央。
“雲娘,宮嬪裡你讀書最多,可知從古至今,都有哪些名馬?”
皇帝突然發問,顧雲羨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古今注》上說,秦始皇有七匹名馬,一曰追風,二曰白兔,三曰躡景,四曰追電,五曰飛翩,六曰銅爵,七曰晨鳧。《拾遺記》中亦提到過周穆王八駿2。”
“說得不錯。”皇帝頷首,“朕看今日二弟獻的這三匹馬亦非凡品,恐不輸給這些傳說中的名馬。”
顧雲羨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馬場中央。此刻三匹馬都已被牽了出來,一匹渾身漆黑,唯有四個蹄子雪白,一匹赤紅如血,顏色純粹到了極致。這兩匹從外形上就已經十分不俗,隨便牽到哪裡都是十分打眼的。而和前兩匹比起來,第三匹就普通得多了,一身棕毛,無精打采地站在兩匹旁邊,完全沒有名馬該有的姿態。
“皇兄可不要小看這匹棕馬,它模樣雖然生得尋常,卻是這三匹馬中最好的。”寧王笑道,“這馬是由西北的天亙山上的野馬與當地母馬雜交而成,腳力非凡,可日行千里。”
“日行千里?”皇帝挑眉,“竟是傳說中的千里馬?”
“正是,不然臣弟也不會巴巴地跑到皇兄這兒來獻寶。”寧王笑道,“不過這馬有個毛病,它性子太烈,極難馴服,臣弟與馴馬師整整花了半年的功夫,才算馴服了它。”
“自古寶物總是難求的,多費些心思也是應當。”皇帝道,“既然是千里馬,朕便先試它吧。”
這麼說著,他走到場中,一手抓住韁繩,另一隻手在千里馬的鬃毛上輕輕撫摸,姿態溫柔得如同在撫摸情人的青絲。馬伕跪在地上,雙手高舉韁繩。他摸了一會兒,順手接過韁繩,正準備上馬,卻忽然聽到一個輕柔的聲音:“陛下。”
他回頭,貞婕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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