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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莫揚揚手把信隨手扔了,一眼就把這個弟弟看得透徹。說白了,那就是給心上人派幾個能護周全的死士,還假公濟私的要從白莫這裡提。嘖嘖,虛偽的男人。
自打離開了朝堂,白莫買下一處院落,順便接手了一堆因為主人身死而無處可去的死士,把小小的一方院落經營成了京城最大的死士交易場所。
買賣是不可取的,長期僱傭關係倒是可以。
白莫等人等的無聊,突然聽見鐐銬蹭著地面的聲音。她眨眨眼睛,下意識的去尋找聲音的來源,果不其然在不遠的地方看見抱著一大桶衣裳從走廊穿過的穆涼。
她從腳邊撿了個石子,沖他扔了過去。
穆涼茫然的抬頭。
白莫勾著嘴角沖他勾勾手指,穆涼原地放下手裡的木桶,拖著沉重的鐐銬,中規中矩的走過來,跪下。
&ldo;主人。&rdo;他垂眸,畢恭畢敬的叫了一聲。
白莫獎勵似的敷衍的摸摸他的頭,伸手托起他的下巴左右端詳了一番,就著手,把拇指伸進他嘴裡胡亂攪弄一番。
穆涼本就是被仰著頭,並不舒服,又被一根手指反覆捉弄著舌頭,口中津液迅速聚集,喉嚨反覆重複吞嚥的動作卻還是徒勞,於是隻能茫然的任由口水順著嘴角流下,淫靡到極點。
白莫從他眼裡看不到屈辱,更找不到這樣捉弄他的意義,只是玩弄了一會兒,就抽出手指,在穆涼臉上蹭掉手上的濕滑,聲音輕卻粗魯的命令道:&ldo;滾吧。&rdo;
穆涼點點頭,用袖口擦了擦嘴角和臉頰的津液,就要低頭後退。
卻看見白莫皺著眉,一副極為惱怒的樣子。不等穆涼說什麼,她又粗聲粗氣的說道:&ldo;滾回來。&rdo;
穆涼又老老實實的跪下。
白莫這次沒有再戲弄他,而是有些惱怒了。她伸手捉住了穆涼頸間的環扣,用力扯向自己。
這個項圈在近三年的時光裡一直陪伴著穆涼,但如今卻又添了點東西。
自白莫不再□□著穆涼,只是在他腳踝上扣上一對兒鐐銬,周遭就是一片反對之聲。
畢竟穆涼可是殺人如麻的大將軍,手上的血三天三夜也洗不淨。
所以在所有人的壓迫下,白莫叫人給穆涼穿了一對環,從上至下只穿透一點薄薄的鎖骨,甚至如果白莫願意,只要輕輕一扯就能扯斷它。
她不願意傷害穆涼,不想磨掉他那股清冷的傲氣。
她還記得她從牢獄中把穆涼帶出來的時候,他的樣子。
手腳的骨骼都被生生挫斷,蝴蝶骨明顯的突著,肋骨斷了幾根,都以詭異的角度彎折著,可他的脊背仍然挺得極直。
如果非要說的話,他身上留下的唯一讓人覺得他受過苦的痕跡,那大概是咬牙忍得久了,原本極淡的兩瓣唇都紅腫著。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他一身戎裝從邊關回來,一身狼狽血汙。那時候聽說他打了極難的一仗,有命回京復命之人不過十之二三,大批犧牲官兵的家眷堵在回京的必由之路上,用雞蛋菜葉砸他、汙言穢語的罵他,說他心術不正。
那時候,他的神色也是那樣,不冷不熱,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懺悔或惱怒。
那時候,白莫覺得,這世界上恐怕沒有什麼能牽動穆涼的心思。他就如同山巔之上皚皚白雪,雖然行的不一定是什麼周正之事,可偏偏端著一副自以為是,自命清高的架子。
可不是,一語成讖。
他就算捱了刑,全身上下狼狽的不像樣子,卻也沒有一絲一毫理虧的模樣,像是不論上天給他什麼,他都生硬的接著。
刑部拿他沒轍,白莫又不忍他老死獄中,才一個心軟把他帶回養著眾多死士的天星閣,總之不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