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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柏輕哼一聲,也不計較白莫的失態,呲牙笑道,&ldo;皇姐此去,可找到什麼線索、證據了?&rdo;
白莫搖搖頭。
白柏略有些失望的噢了一聲,&ldo;或許穆將軍也有什麼難言之隱吧。&rdo;
說罷,他有些為難的繼續問道,&ldo;皇姐覺得,那幾位皇兄如何處置是好?朕看過了幾處封地…&rdo;
沒等他說完,就聽白莫的聲音極冷,&ldo;殺了。&rdo;
白柏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反問,&ldo;誒?&rdo;
白莫眸色極冷,腳步微頓斜瞥了一眼白柏,沒有說話。
白柏忙拜拜手,&ldo;殺了是不是有點太絕情了?好歹兄弟一場…日後好生看管,留條活路也未嘗不可…&rdo;
白莫嗤笑一聲,&ldo;你憐憫他們,就等於在害你自己。況且穆涼不肯說,不代表我的仇就不能報,寧可錯殺,也不可能放過。&rdo;
白柏脫口而出,&ldo;可認為是皇兄指派人血洗穿堂殿,那只是皇姐一廂情願罷了……&rdo;
白莫的腳步停滯,回過神來面色極冷的看著白柏。看身量她比白柏還矮上不少,可光是站在那裡的怒意就叫人忍不住膽寒了。
白柏後退半步,聲音哆哆嗦嗦的不知所措,&ldo;我………&rdo;
白莫只看了他一會兒,就挪開了目光,繼續疾步向牢獄外面走,自顧自的繼續說,&ldo;還有那個重傷的宮女,把大夫都撤了,讓她自生自滅,最好永遠閉嘴。&rdo;
白柏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白莫走得很快,把白柏落了幾步。
牢房門開啟,一縷刺眼的光線照了進來。
白柏看著半邊黑半邊白的白莫的身軀,下意識的嚥了口吐沫,摸摸仍然劇烈起伏的胸腔,心有餘悸。
白莫口中的宮女,是當日事發,重傷未死的倖存者,就是她指認是穆涼導致了血洗穿堂殿。但同時,很快她就陷入昏迷,存活與否成了個謎。
但白莫不知道的是,這個人前不久又清醒了一次。而自她口中,流傳出一個可怕的真相,讓白柏隱約有點訝異。
……或者說是膽寒。
門開啟又關上,白柏停在原處,看白莫的身影一點點消失,眸色也一分一分的冷淡下去。
白柏對身後的人招招手,&ldo;那個宮女死了嗎?&rdo;
小德子低著頭,聲音平穩,&ldo;回皇上的話,今早便死了。&rdo;
白柏的唇邊壓抑著一絲冷笑,他有些狼狽的踉蹌兩步,摸索著牢門口的石階,席地坐下。
口中是些聽不清的呢喃自語,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說的是,死了好,死了就不會多舌了。
‐‐‐‐‐‐兩日後
白莫站在牢門口,日頭極好,松枝上的雪被曬化了些許,正順著枝椏下滑。
她自顧自的掐著自己的掌心,強迫自己停止瘋狂的作為。
兩日以來,已經是她第四次站在這個門前,想要進去卻又忍住了。
每日早晚,如同報導一般。
白莫想,這一次也會如同先前的每一次一樣,無疾而終吧。
隔著厚重的大門,陰冷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白莫彷彿聽見哀嚎呻吟,她仔細分辨想從中找到熟悉的聲音,剛寧心靜氣卻又驚覺耳邊本就沒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