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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多人愛白莫,可他卻只有自己一個人了呀。他要把整個的自己都花費在愛自己身上,怎麼還敢許諾給誰幸福。
穆涼舀著碗裡的粥,那粥香甜極了,吃著卻總覺得沒什麼味道。
門一響,白莫抱著一個罐子推門而入。先前穆涼養病的時候她還算規矩,進門前都要敲敲門。後來她常來,穆涼也習慣了她推門而入。
只是他以為白莫還會氣多些時候。
&ldo;你瞧太醫院新制的防凍香膏。&rdo;
白莫坐在穆涼對面,把罐子放在桌上,開啟蓋子把罐子送到穆涼臉前,樣子看著得意極了。
穆涼把沒吃兩口的粥碗挪開,抱著香膏罐子聞了聞,有些木訥的回道,&ldo;嗯,很香…&rdo;
白莫笑起來,&ldo;香膏自然是香的,這東西可要試了才知道好不好。&rdo;
說著,她拈了些香膏在指尖,塗在穆涼的手上,&ldo;把它塗開,手腕也要塗上,天還這麼冷,小心凍傷吹裂了。&rdo;
白莫小心地給他塗好了手、腕,還蹲下身去察看他腳踝的情況。
穆涼攥住她的手,制止她掀開他的長袍,&ldo;殿下,餘下的我可以自行塗抹…&rdo;
&ldo;這香膏凝在手心不好清理,你就別沾手了。&rdo;
白莫仍去掀他的長袍,穆涼再去攔白莫的手就大力了些,推推搡搡的很不好看。
最後白莫被捉住手腕拉著站起來,她低著頭,瞧不出到底生不生氣。
她揚起臉,笑的極為難看,像是要哭似的。
&ldo;也好,你自己塗吧。&rdo;說著就把香膏放下,逃跑似的出門去了。
穆涼瞧瞧香膏,又瞧瞧門外。伸手取了一點塗在腳踝,他經歷斷骨之時早就過了生長的年紀,能恢復成如今這樣已是不易,只是血液流動比不得常人,到了冬日手腳極涼,連周遭的面板也極容易凍傷。
他知道白莫看的出,也知道白莫特意交代去制有效的香膏,所以儘管那香膏味道惱人,他仍塗了,沒有拂了她的好意,可她還是生氣了。
穆涼慢慢的想,想不出個所以然。只有香膏絲絲滲進有些乾裂的面板,隱隱有些疼。
再出門是小廝來通報的,穆涼知道白莫氣,雖然他也無措,但仍想著待會上了馬車就好好給白莫道個歉,省的兩個人鼓著氣。畢竟是參加喜事,他們弄成這樣不好看。
但馬車是空的,只有他一個人。
先前回京的時候白莫沒有策馬,那匹矮腳馬就留在城外的庭院了,如今她已學會騎馬,任一匹馬來都可以策馬奔騰,倒也不拘泥於哪一匹了。
她策馬走在隊伍前頭,城內策馬不比城外,走的極慢。
穆涼一個人在馬車裡,特別平穩,一點也不晃,但不知怎麼心底卻總有漣漪似的,一下一下,有些疼又有些癢。
到了傅府,傅杞早早就站在門口迎人了,白莫帶來的禮箱代表著皇家,自然氣派非凡,一箱一箱魚貫而入。
穆涼從馬車上下來,瞧白莫和傅杞寒暄,眉眼都帶笑,自覺插不上嘴,又不自覺的喪氣幾分。
傅杞的父兄都在朝為官,論年歲,他最小,論官職卻又最高。趕著這樣的日子,在外地為官的父兄紛紛回京,難得的歡聚一堂。
過了不多時,白柏也喬裝著來了,他沒穿龍袍,身邊也只帶了常在身邊的太監小德子。
他剛一進屋,原本喧譁的屋子都靜了下來。白柏自覺到首位去,落座前還故作姿態得說道,&ldo;今日滿朝文武歡聚,我也不做什麼天子皇帝,只作為傅杞的私交摯友,各位不必拘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