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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手足無措的不止是孟卿瑤，同樣的，玄世良的心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ldo;我洗好了。&rdo;

玄世良穿戴整齊後回到了房間，在門口看見孟卿瑤房裡的燈還亮著，估計是還沒睡。

&ldo;嗯，你早點休息吧，我一會沐浴完也就睡了。&rdo;

孟卿瑤早就聽見門外的腳步聲，想起剛才尷尬的場景不由得又面浮紅色。

&ldo;嗯。&rdo;

玄世良本還想說些什麼，卻又作罷了。

聽見玄世良房間的關門聲，孟卿瑤才躡手躡腳地走出去。

這事也怪她沒跟世良說好，溫泉閣當初建造時講究對稱之美，所以有兩個門。怪她介紹時忘記說這一嘴，才鬧出了這麼大的烏龍。

孟卿瑤這一晚上都沒睡好，困的不行的時候突然就想起玄世良剛剛出浴的樣子。

&ldo;醒的這麼早？&rdo;

玄世良開啟房門，便看到把玩長簫的孟卿瑤坐在院子裡。他原本就常年徵戰，已經習慣了每日只睡兩個時辰。沒想到，卿瑤竟然比他還要早。

&ldo;嗯。&rdo;

孟卿瑤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她哪裡是醒的早，而是徹夜未眠啊。實在是睡不著，便用貼身的銀針刻了一塊牌子放在了溫泉閣的另一面。

&ldo;不知昨天的曲子出自哪本樂譜？&rdo;

玄世良像是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走到孟卿瑤的旁邊，坐了下來。

&ldo;啊，那首曲子我也不知道叫什麼。我的記憶缺了很多，可能是我以前喜歡的曲子吧，雖不記得名字，卻還會吹奏，許是我以前太喜歡了，吹的次數太多，連遊思都記得了。&rdo;

孟卿瑤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丟了太多的記憶了，很多事很多人都忘記了，留下的大抵都是以往的習慣了。

&ldo;是嘛。&rdo;

可能是玄世良一向是波瀾不驚的語氣，孟卿瑤沒有注意到，他說這兩個字時的表情帶著些許的落寞。

&ldo;嗯，我們今天做點什麼？&rdo;

玄世良抬頭，看見孟卿瑤的眼睛似乎都在發光。這一千年，除了長簫作陪，她一定很寂寞吧，所以有了一個人來才會如此歡喜嗎？那，是不是，無論來人是誰，都不重要呢？

&ldo;你想做什麼？&rdo;

玄世良啊玄世良，卿瑤開心不就好了嗎？

玄世良在心裡默默嘲諷了自己一番。

&ldo;菜園閒置了好久，不如我們去種菜吧！&rdo;

孟卿瑤早就想試試了，雖然雲中海沒有四季，什麼時候都適合植物生長，但她以前一個人，實在是懶得做這些。

&ldo;好。&rdo;

玄世良一瞬間恍惚，看著眼前人的笑臉，彷彿回到了從前。他們在人間酒肆高談闊論，在仙界邊域策馬同遊，那時她也是這樣笑著。

&ldo;種什麼？&rdo;

玄世良和孟卿瑤站在廚房的一角，這裡有好多種子，只是好像原來的名字注釋都被塗花了，不過玄世良倒是可以透過種子分辨一些。

&ldo;拿到哪個種哪個！&rdo;

玄世良看著開心到不行的孟卿瑤好像明白了點什麼，那名字恐怕是她故意塗花的。這點倒是一直沒變，喜歡不按常理。

&ldo;依你。&rdo;

孟卿瑤隨手拿了一袋種子，扯著玄世良的衣袖就往外跑。

誰說神仙都不識五穀，不諳世事？普通神仙可能如此，但我們玄墨上仙好歹也在人間和地府輪迴了足足一千年，種菜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