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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玩意哎呀叫了一聲,忙不迭地喊:&ldo;我是周同啊!&rdo;我暗自吃了一驚,光聽聲音,不敢斷定這人就是周同。於是我叫齊方打火過來有了火一照,果然那還真是周同。我早在心裡把他罵了十萬八千遍,現在見著面了,真恨不得衝著他的腦袋踹上一腳。周同渾身都是樹葉子,拍了拍手站起來,看我倆收拾東西就問:&ldo;你們這是要去哪?&rdo;齊方都不想理他,狠狠地甩了個白眼,就去揹他的包去了。周同意外地問我怎麼這是了,怎麼你們要出發,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忍不住罵了一串的髒話,罵痛快了才說,你他媽跑哪去了!你人我們都見不到,告訴個屁啊告訴!
周同搔了搔頭,說他沒走遠啊。他從背上取下個包給我看,挺高興的說,他是去拿這個東西去了。那包上有個紅十字,翻開了,每個隔層裡都裝著藥。我趕緊招呼齊方過來看,又問周同,你從哪拿的這包?周同回憶了一下,說他在守夜的時候,看見這個包就掛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上。他覺得反正也不怎麼遠,走這麼一趟,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於是就趁著我們都沒醒,自己往那林子裡走了進去。沒想到那包看著不遠,走起來還真有點距離。周同叫齊方看看包裡有沒有他說的那種抗生素,是不是能一下子就把我的腿給治好。看周同興高采烈那樣,又不像是在說謊。
齊方一面翻那包裡的東西,一面對周同說:&ldo;你離開我們之後,就沒聽見營地裡有聲音?&rdo;周同搖著頭說什麼也沒聽見啊,反問齊方,你臉怎麼青了,我不在的時候,你和林柒打架了?他又看了看我,說你們倆誰厲害?我氣都不打一處來,一把把周同提溜起來,讓他趕緊去收拾他的東西去。周同撒開腿就要跑,突然又一下,被齊方給攔住了。齊方掀起他的衣服看他後背,我也湊過去,跟著看了一眼。周同背上那符還在,只不過被衣服給蹭花了。我問齊方有沒有問題?齊方搖頭,一個字沒說。等周同跑開了,他才跟我嘀咕了兩句,讓我留心周同,看看他有什麼特殊的舉動。還有就是別讓周同走在我們身後,別讓他拿任何的利器。
就算齊方不說這一句,我也一樣會對周同的突然離開和突然出現起疑心。我留心看了看他的動作,表面上來看,倒是不見什麼異常。齊方拿著那個醫藥包搗鼓了一陣,說這是周芸他們隊伍裡的標配,裡面還真有能治我腿上那毒的抗生素。他問我敢不敢打,要敢,他就給我打一針試試。我中毒那條腿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沒知覺了,走三步有兩步都是用跳的。我也不覺得有什麼可顧忌的,跟齊方說你就打吧,反正情況也不可能更糟了。
齊方想了想也是,取了一管藥兌進針管裡,推到我的肌肉上。我那塊肉明明已經沒有感覺了,藥水進去那一下,卻好像被蜜蜂蟄了似得,狠狠地刺痛了一陣。我咧了咧嘴,問齊方這藥多久能起效?齊方說他也不確定,怎麼著也得兩三個小時吧。這兩三個小時內我最好不要用這條腿,齊方做了個手勢,正在一旁坐著休息的飛僵,便走過來在我面前蹲下。看它的樣子是要揹我,可我看著它破破爛爛的後背,又有點忍不下心去。齊方看著我問我磨蹭什麼,趕緊上去,咱該出發了!
這一次出發,由齊方打頭陣,周同居中,我騎著飛僵殿後。我們選了一條深入林子的路,但大體方向還是向南。我好長時間沒看定位儀了,這時候掏出來一看,上頭的數值竟然變得非常離譜。我估摸著是因為這一帶有磁場幹擾什麼的,沒辦法準確定位,就趴在飛僵背上睡了一會兒。這一覺睡得非常踏實,我都忘了背著我的是一隻殭屍。睡醒了以後,我問齊方,我們現在到哪兒了?齊方好像累得不行,一邊喘氣一邊說不知道。他說完停了下來,帶著整個隊伍,都坐下歇了一會兒。
我伸了伸腿,之前麻木的感覺稍微好了一點。我又試著站起來走了兩步,聽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