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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家主跟前聽候使喚,我也要將他拉到家主問個究竟,何況他都已經給家主開啟。我正教訓趙能時,二公子走來朝我臉面就是一拳,我險險讓開,二公子一屁股跌坐到馬糞裡羞惱成怒,又使人要將我們綁了沉河,又辱罵我亡故爹孃,又威脅要刨我家祖墳。我在白沙縣兩番歷劫生死,便明白一個道理,窮困潦倒也容不得人欺,我不再是去白沙縣之前的懦弱小兒。我也不想要如何,我是林家子弟,哪裡會自相殘殺?便是殺了二公子,我又能討什麼好?我只要二公子到我亡故父母墳謝罪就行……”
林縛這一番話說得殺氣騰騰、威風凜凜,在場沒有人歷劫生死,何況短時間裡連續歷劫兩次,所以也無法知道一個人歷劫生死後性情會生多大的變化,總之知道在他們眼前的林縛再不是以前那個懦弱的林秀才了。即使手無縛雞之力,也敢威風凜凜的讓林家第二號人物跪在跟前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生死威脅,這份膽識,在場也沒有人敢說自己就有。
林庭訓眯眼看著林縛,才真真切切的看到這趟回來的林縛脫胎換骨、不同以往,還枉自己一直琢磨他昨天為何拒絕南溪塬宅子,原來他心裡看不上那點籠絡。他這份膽識或許還可以說是失心瘋,但是他話裡環環相扣,扣住林家的根本利益跟上林渡的大義,當眾逼著自己懲罰續宗跟家生子趙能,而且他又當眾立了威風,沒想到白沙縣劫案竟讓林家出了個人物。至於他是忠心獵犬還是野心狼子,現在還真是難說啊。
林庭訓看著家生子趙能藏著人群之後,招手讓他過來,“啪”的一巴掌扇過去,沉聲喝道:“跪下,誰人讓你在騾馬市強買強賣、壞我林家規矩?”
趙能這才知道販馬的幾個外鄉人竟是林縛邀來,心想這幾個外鄉人剛才不是咬定那些馬是江寧客商約買的嗎?即使大家都心知肚子他是受二公子差遣,趙能也知道這時候要死撐著不能承認,不然二公子真有可能給逼著去林縛家墳上叩頭謝罪去。
趙能不敢反抗,屈膝跪下。
林庭訓陰沉著聲音吩咐身邊:“將他捆了先送宗祠去等候落。”
待人拿了繩子將趙能拖下去,林庭訓又看向林縛,似乎沒有看到林縛的刀還架在他兒子的脖子上,很是欣慰的說道:“林家正是缺少你這樣有擔當的子弟,我想你父母在九泉之下也會感到欣慰,既然你心思都在林家,事事為林家考慮,昨天為何要謝絕我的好意?這可是讓我好生失望。”
旁邊人都冷吸了一口氣,心想老閥主還真是厲害,原來早就很看重林秀才了。
林縛將刀遞給周普,他鬆開手,事實林續宗還在周普的控制之下。他朝已顯老態、言語裡卻猶藏機鋒的林庭訓說道:“家主看重了。古人言:‘未立寸功、不受寸士’,林縛讀聖賢文章,這點道理還是明白的,我在林家未立一功,哪敢受厚賞?林縛幼時讀族中義學,長大成*人也得族中資助錢銀才能赴江寧參加鄉試,僥倖中舉,還未嘗回報家族,哪有什麼顏面去住南溪塬的宅子?”
上林裡的村眾、林家的族眾都圍聚過來,三名族老也相繼趕來,過來照例先訓斥林縛一番,聽人解釋原委,都說趙能該罰,卻不說二公子林續宗的問題。上林裡、下林裡的其他幾家豪族聽著這邊熱鬧,雖說不能將幸災樂禍擺到臉上,也都派人過來觀望。林庭訓年老體衰,眼見沒有幾年好活,長子林續文襲了門蔭在燕京任職,幼子才是垂髫幼童,要是次子林續宗出了意外喪了性命,林家就真是熱鬧了。
林庭訓看似在考慮林縛的話,眼角餘光瞥了自己的七夫人一眼,見她眼裡有關切之意,眉頭微微一蹙,眼見林縛此時的鎮定與深沉心機遠遠乎自己的預料,心想續宗又怎麼甘心忍下今日之辱,這豎子日後又怎麼甘為續宗差遣?若是任他羽翼豐滿,或將成為林家的大禍。林庭訓真切的感覺自己老了,想自己正是壯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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