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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話打電話給於巖,電話裡的江大剛聽不出有多氣憤,語氣含著嘲笑的味道。於巖告訴江大剛,他也剛剛接到同樣的電話,兩個人在電話裡會心地笑出聲,看來對方真是急了。
整個蘇武山尋遍了,並沒發現要找的屍體。江大剛跟陸子浩做了一番試驗,從景山市開著車,摸黑到活埋劉成明的地方,一個來回得三個小時,加上還要扔屍體,埋人,少說也得四個小時,這就是說,另兩具屍體不可能離牧羊人發現的地方更遠。江大剛把目標鎖定在山路沿線,發動四鄉群眾開始尋找。
於巖的目光卻在緊緊盯住幾個嫌疑人。這一次他們連劉成禮也沒放過,因為有人揭發,今年以來劉氏二兄弟不時發生爭吵,在企業管理上分歧越來越大,劉成明多次會上批評劉成禮,還把他手裡的大權給削了。
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嫌疑人。
十一月的景山一片料峭,金秋送來豐收的同時,也把一股股寒風送來。牧羊人家的生意更火了,大約是外面風寒的緣故,人們都樂意到這兒來喝喝熱茶,聽聽音樂。牧羊人蘇老根的女兒馬上要嫁人了,物件是一個吉他歌手,剛剛參加完省城的比賽回來,在這兒給人們助興表演。
江大剛發現,來這裡的不只是熱戀中的青年男女,也有不少看上去關係曖昧的中年男女,時代不同了,人們之間的關係形形色色,複雜得叫人想不過來。
蘇悅如約而來,穿了一件鄂爾多斯羊毛衫,樣子很時尚,越發襯託得出眾。背過蘇悅,老根女兒調皮地問:「是你女朋友?」江大剛沒點頭,也沒搖頭,心裡樂滋滋的。人都有點虛榮心,跟這樣美麗可人的女孩子約會,江大剛男人的那顆心在怦怦亂動。
張密自從上次捱了江大剛的罵,再也不敢亂發簡訊了,更不敢把他的特殊才能用到蘇悅身上。其實用不著張密調查,蘇悅今天就是專門約江大剛談心裡話的。既然最不幸的遭遇都讓張密打探了出來,她也用不著再隱瞞下去,況且透過這段時間的接觸,蘇悅對江大剛有了依戀感,每當傷心或孤獨的時候,不由得會想起這個中年男人,他給她信任,給她依戀,也給她一種傾訴的慾望。
女人其實都是容易孤獨的,聰明的女人在於找到一個可以信賴可以把自己的孤獨展示出來的男人。
燈光朦朧得有點叫人想醉,蘇悅的長髮彷彿深邃的黑夜,充滿太多的未知和神秘。羊毛衫下緊裹的胸脯微微起伏,帶動著江大剛的呼吸朝短促的方向去。江大剛暗罵自己下流,怎麼老盯住人家胸不放。蘇悅倒是大方,畢竟是模特出身,舉手投足都有一種大氣。
就著苦香茶,蘇悅的聲音如同暗夜的琴音,時起時伏,把江大剛帶到一個充滿情慾充滿掙扎又橫溢著罪惡的黑峽谷裡,他聽見自已的心在格格作響,那是為這個紅顏女人的不幸遭遇發出的聲聲喟嘆。
自古紅顏多薄命,難道真是這樣?
罪惡的光碟
我想過離開。從省城回來,我沒有吵,也沒有鬧,我知道,既然他敢把我送給別人,就一定不會怕我鬧。
我很平靜,照常上下班,裝做什麼事也沒發生。
劉成明被我的鎮靜弄怕了,人就是這樣,你跳出了他的思維,他便感到費勁。劉成明不怕你鬧,不怕你哭,怕的就是你過於冷靜。
有天他悄悄塞給我一個盒子,啥話也沒說,甚至都沒敢望我。我回到宿舍,開啟後是一副金首飾,耳環、項鍊、戒指,法國產的,當時我並不知道價格,但我想一定不會便宜。後來我在香港看到了,這套東西值十二萬。當時我沒一絲激動,但也絕沒反感,這種心理連我自己都奇怪。這是劉成明第一次送我禮物,以前有過,但都是哄小孩子的。劉成明的眼睛裡,時裝模特都是繡花枕頭,空有一副漂亮軀殼。我把東西藏起來,從這一刻起,我有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