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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名字?」江大剛問。
「蘇悅。」
「是你報的案?」
「嗯。」蘇悅點點頭,看得出她很緊張,一張姣潔的面孔染滿驚慌,豐滿的胸脯因為氣喘不勻而上下起伏,兩隻手絞在一起,兩條修長的腿微微打戰。江大剛看了一眼,估計她頂多二十二歲,人長的不但漂亮,而且很有個性,跟電視裡看到的時裝模特差不多。
「你不用緊張,把你知道的情況說出來。」
「我啥也不知道。」蘇悅說完快快低下頭,眼睛盯住腳面。江大剛發現,蘇悅的眼睛好像有點不對勁,怕跟人對視。
「請你把頭抬起來。」
蘇悅沒有抬頭,繼續盯著腳看。
「把頭抬起來!」一旁的偵察員小李喝了一聲。蘇悅嚇得猛地抬起了頭,臉色一片瘮白。
江大剛不滿地瞪了一眼小李,示意他迴避。小李剛來市局不久,正在參加一起殺人案的偵破,無意中把兩個案件混淆了。
屋子裡剩下江大剛跟蘇悅,江大剛再次讓蘇悅不要緊張,說只是瞭解一些情況,知道啥說啥,用不著怕。
蘇悅似乎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她的表情時而緊張,時而害怕,兩次倒水時都把水濺在了腳面上,這不像一個大公司秘書的表現。江大剛冷靜地觀察著,心裡對這個女秘書打上了問號。
半天后蘇悅囁嚅著說:「我真的不知道啥,找不著他,我很害怕,瞞著公司的人就報了案。」
江大剛不露痕跡地點了點頭,接著問:「劉成明最近有沒有什麼反常,比如接到什麼電話或信件?」
「沒有。」蘇悅這次回答的很乾脆。她說董事長最近很忙,全力以赴準備簽約的事。
「昨天晚上他跟誰一起?」
「跟南方騰龍集團的方總一塊吃飯,完了又陪方總去賓館。」
「再沒有別的人?」
「沒有,老闆要談事,別人不好跟。」
江大剛心一動,忙打電話問,騰龍集團的方女士走了沒?賓館方面說,方女士從景山集團一回來就退了房,現在在路上。
一個重要證人走了,江大剛有點洩氣。
「他幾點出的賓館,回家了沒?」
「這些我不知道,你可以問問司機小范。」
江大剛並沒告訴蘇悅,小范也失蹤了。看看問不出別的,他帶著不少疑問跟蘇悅告辭,一聽他要走,蘇悅的表情才恢復正常,江大剛這才發現,她的確是一個迷人的姑娘,憂鬱的眼神,性感的嘴唇,如果不是這種時候,江大剛會多看她幾眼的。他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給了蘇悅,說:「記起什麼隨時給我打電話。」蘇悅點了一下頭。
六月的景山城異常美麗,這座位於黃河北邊的小城經過幾年的發展,已初具規模。街上車水馬龍,行人如織,呈現出一派安定團結,欣欣向榮的景象。
副大隊長陸子浩匯報,他們已找到發現車的老王頭,原來正是原景北縣工商行行長王文華,兩年前退了休,天天堅持去公園鍛鍊。江大剛問有什麼新線索,陸子浩很失望地搖頭說,沒有。
回到局裡,守在電話機旁的警員報告,沒有接到可疑電話。江大剛有些失望,如果真是綁架,綁匪會打電話的。
「繼續等。」江大剛丟下話,進了自個的辦公室。
幾路同志分別到了,除了一輛奧迪,一上午什麼線索也沒撈到。陸子浩提議進入劉成明家看看,說不定能獲得有價值的線索。江大剛遲疑道:「他是人大代表,勞動模範,他的家能隨便進?」
「可這麼亂找也不是辦法,要是真出了啥事,上頭怪罪下來怎麼辦?」陸子浩的擔憂無不道理,越是身份顯赫的人,他們要承擔的責任就越重。